“你！好生！”
曹宝被噎得一滞，想了想才道：“本官身为纳珍天君职责便是统管天庭珍材，发现天工监存在这么大的亏空，自当检举！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求月老自称清白吗？如今面对质疑，也该自证！”
闻瑞眯起眼，眼神闪烁，没想到这曹宝真有几分急智，竟来了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回旋镖这就朝自己的脑袋飞回来了。
眼珠转了转，闻瑞板着脸道：“天庭诸宫、诸殿、诸监的库藏，莫不由各自主官全权掌管，这是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你却非要查我，便是要坏了这规矩不成？”
“约定俗成不代表天条允许！”曹宝义正辞严道：“就怕这条惯例被某些小人利用来行贪腐之便，今日就合该从你开始，好好查上一查！”
曹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霄殿内一半神仙变了脸色。
“只查我一人？”闻瑞敏锐地察觉出气氛不对，立刻因势利导：“你们要不要针对得这么明显？”
说罢，闻瑞向上首端坐的玉帝拱手道：“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整我您就直说，犯得着找借口吗？还弄这些跳梁小丑在凌霄殿上演这出戏，掉不掉价啊？”
玉帝偏开视线，并未作答，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尴尬。
大殿中一众神仙也窃窃私语起来。
尤其是斗部、雷部一众与闻瑞交好的神仙，已经悄悄喊出：“黑幕”“不公”“迫害”之类的敏感词了。
箫升见状，连忙帮腔道：“谁说只查你一人，但凡有疑点和线索，皆应盘查！只是你的疑点太大，明明十年前天工监仓库充盈，如今却空空如也！”
“查我也行。”闻瑞话锋一转，耸耸肩道：“但有个条件，先查一查太上老君的仙丹库，查一查王母娘娘的蟠桃园，若这两处也查了，我陪着被查也算公道。”
箫升闻言面露喜色：“笑话，老君和王母又岂会怕查，你以为我们兄弟俩不敢查吗？你这真是自寻死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且慢！”玉帝脸色一沉，立刻插言打断：“老君与王母何等尊贵，岂容你们二人造次，此事万万不允！”
“嗯？”箫升也是一愣，错愕道：“陛下，老君圣人之尊，王母母仪天下，他们两位尊神又岂会看得上区区些许财货，何不以此堵住闻 瑞的伶牙俐齿？”
玉帝脸色愈发阴沉：“不允就是不允，你这是在质疑朕？”
“不…不敢！”箫升傻眼了，一时间心思电转，心中冒出无数疑问，又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
“噗”闻瑞在一旁没憋住笑，戏谑道：“老君自是洁身自好，但他兜率宫里的童子和牛牛手脚可不怎么干净。那牛一年偷嚼的仙丹，比你一辈子吃过的都多，硬是养得膘肥体壮，一身钢筋铁骨，力大无穷，战力不比任何一位天将差。”
“休得污蔑圣人…的牛！”箫升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找圣人做你的挡箭牌，就能洗脱罪嫌，若是不说清楚，就算搪塞过本次朝会，我兄弟二人也会继续搜证，迟早有你罪行大白天下之日。”
若是被这俩人盯上，闻瑞以后可还怎么贪？
念及于此，闻瑞眼神凌厉起来，肃声道：“好，那我就换个条件，可以接受调查与质询，但若最终证明我是清白的，你们二人可别想轻飘飘一句误会了就全身而退！”
“哼！”箫升、曹宝齐齐冷哼一声：“若你真是清白的，我们二人自愿领受诬陷之罪，在天河水牢幽禁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