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要好好想想,为什么别人都走了,只有我留在这。”
“不是,我是让你好好想想无砟轨道,如果三元农业授权给你们公司,泰市路桥还能不腾飞?”
“确实有可能腾飞,但我更想换个地方。”
“都自己人,在哪都一样。”
交谈中,十多辆悬挂东山府牌照的金杯大型面包车,自省道拐入通往砖窑的土路。
仅仅片刻,上百名动作干练的汉子,快速推门下车,涌向砖窑办公区。
十里营所长和三名干事,压根挡不住对方。
但也无需周校官招呼绿衣。
因为留在下方,已经扩充后到10人的长矛兵,已经一人一根扁担,组成枪阵,开始冲杀。
领头的常福,大声怒吼,“这是一场战争!”
旋即。
扁担长,扁担短,扁担打肿了一张又一张脸。
偶尔还能听到咔嚓咔嚓的骨折声。
所谓的无双割草,莫过于此。
周校官看到这一幕,猛的站起身,“你是去了趟古代,把边关甲士带回来了吗?”
爬下烟囱的余阳,欣赏着一边倒的战局,“从剧组招的,当时感觉挺猛,可以拿来装门面,没想到会这么猛。”
交谈中。
七八辆悬挂东山府的警车,先后开进砖窑正门。
二十多名干事,在一名佩戴橄榄枝肩章的中年男子带领下,无视打斗的双方,径直来到余阳身前。
“余阳?”
“余阳不在,他是余三元。”
周校官率先开口,并拿出配枪,招呼绿衣围住准备抓人的东山府干事,并再次开口,“余三元牵扯到一宗征兵案,正在配合我部调查。”
“周超是吧?”
“虽然你的级别比较高,但你依旧要称呼我周、校、官。”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推开周校官没有打开保险的手枪,“我们今天必须带走余阳。”
“你们就不怕闹大?”
“闹大了有人顶着,与我无关。”
“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个聪明人。”
“是啊,能坐上现在的位置,确实不容易,但如果不把余阳带走,我明天就可能丢掉工作,所以,让开吧。”
“我也可能丢掉工作啊。”周校官感叹着,打开保险,“并且,我没啥最求,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看来,咱们要…”中年男子举起手,打算示意下属抢人。
几乎同时,绿衣拉动枪栓。
眼看事情即将演变到不可收拾。
一辆帕萨特在两辆军车护送下,开进砖窑。
下一刻。
老董穿着呢子大衣,戴着茶褐色眼镜,满脸笑容的走下帕萨特。
看到现场打斗场景,其抬手过肩,动动手指。
秘书见状,示意军车下来的绿衣。
后者当即分出两队人员,拖着几名外来的打斗者,不顾对方求饶,走向砖窑东侧的荒地。
稍许。
砰砰砰…
老董笑容不变,招呼众人。
“怎么?我在京城奔波了一周,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回来了,你们也不说给我接风?”
说完,走向砖窑办公室。
丝毫不把东山府橄榄枝看眼里。
余阳回过神,嗅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和血腥味,连忙追上去。
榜一大哥来了,这是要开团的节奏啊!
周校官倒是不怎么惊讶,拍拍中年干事肩膀,“城里和乡下不一样,车匪路霸,涉黒组织,理应当场击毙。”
“…”
“还有就是,你再不走,我可以保证,老董会给伱按一个伙同狠人分子的罪名,先登上新闻,再上报东山府,到时候,你恐怕神仙也难救。”
中年男子抿抿嘴,不再坚持,转身带着下属,落荒而逃。
办公室内。
老董坐在铁皮炉子旁,一边烤手,一边观察四周。
余阳让打完一场战争的常福,到农家小院挖来几棵地瓜,放在炉子存放炭灰的抽屉里烘烤。
老董仿佛忘了刚刚在外面毙了几个人,直接聊正事。
“火锅、半成品、菜篮子计划,我全都听说了,很好,很不错。而塑料大棚的建造速度也很快,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长远计划,毕竟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领导您希望我有什么计划?”
“他们都说我想要第二个寿光,捞一把可观的成绩,你认为呢?”
余阳回想另一个时空的老董,摇头道:“您扶持三元农业的原因,就像当初砸过来2500万打造门面,是为了让三元农业上市。”
“继续说。”
“上市,引资,走外贸,赚外汇。”
“哈哈哈!”老董开怀一笑,手指虚点炉子,“知我者,余三元也!”
旋即又道:
“是啊,创汇!”
“因为手里握着外汇,咱说话才会更硬气。”
“到时候,别说平东湖,哪怕你想拆了省大院,我也给你想办法!”
余阳闻言,当即拎起一瓶白酒,“领导,这可是您说的,我先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