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民点点头:“越大越好,你小子要是能整个专属荣誉称号,让县领导接见慰问,我也在值班期间陪同,那我值完班回去就啥也不怕了。”
谢虎山拿起杨利民的烟盒,取出香烟点了一支,狠嘬了几口,最后看向他,点点头,淡淡开口:
“行,不就专属荣誉称号嘛,三天内,我帮你把这事办了。”
“咱公社其他来值班的人说你一面红旗都没抢时,我就猜到,你小子肯定再憋个大的,这才风风火火赶过来求援,对了,你家里给你的信,我去看奶奶时,让我顺路捎来的,还有几双鞋,等会自己拿走。”杨利民看到谢虎山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谢虎山。
谢虎山拆开信,桃子姑娘的字迹很稚嫩,属于能看,但算不上好看。
信的内容直白简单,就是告诉谢虎山,奶奶和她都很好,让他不用惦记,努力工作,注意身体,工程早点完工,他早点回家陪奶奶过年。
“没别的事了?”谢虎山把信收起来,看向杨利民问道。
杨利民点点头:“就这件事。”
“那我们先回去,明天还得干活,你也早歇着。”谢虎山和韩红兵起身回窝棚睡觉,杨利民没有挽留,毕竟两人明天还要干活,需要早点休息补充体力。
等走出值班室走出一段路,看不见杨利民之后,韩红兵才对谢虎山问道:
“谢长官,老杨难得开口让咱们这帮穷哥们帮个忙,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开口答应下来,你不愿意啊?”
“肯定要帮他,老杨这次肯定遇到大事了,刚才他跟咱俩扯淡,没说实话,所以我在琢磨他到底遇到啥难事了。”谢虎山嘴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韩红兵问道:“老杨至于跟咱们扯淡吗?你怎么知道他没说实话?”
“老杨是人尖子,他在县委办公室都能如鱼得水,来公社就不知道初来乍到怎么跟领导打好交道了?还留下什么浮躁的印象…这是他实在着急,一时半会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临时拿出来跟咱俩这顶一顶。”
“嘿,照你这么说,老杨这老小子,走了一个多月又开始得瑟了,跟哥们都不说实话了。”韩红兵气得嘿了一声:“还是欠灌,酒喝得少,回去收拾他!”
谢虎山挑开窝棚的草帘子,进去之前看向韩红兵:
“收拾他是以后的事,还是得先帮他把事儿办了,这荣誉对他来说,肯定有大用,不然这小子才不在乎这玩意,他就一句实话,他说他有压力,这句话是真的,但不知道是啥压力,咱们一直在工地,不清楚公社和大队最近发生了啥事,我家里的信上没写,那这事应该跟普通社员没啥关系。”
“早上我干脆五点就把大伙喊起来集合,听你安排,你想咋干?”韩红兵一听要整个大的,感觉身上那点疲倦都快散了,来了工地一个月,没有显一显中坪民兵的本事,总感觉差点啥。
谢虎山摇摇头:“不用,再等等,明天我先看看,琢磨琢磨怎么干,一个月了,整个工地这么多支队伍,也就刚诞生一个移山突击队的专属荣誉称号,这玩意想拿到手,比流动红旗难度高得多,红旗就是当日普通第一名,县领导没空见,要干就得能跟一天拉出两天定量的移山突击队一样,让大伙觉得中坪大队是一群怪兽一样的存在,彻底震住工地这一万四千人。”
“我一直琢磨要是有机会,咱大队该得个什么称号,要不咱把对方一天两个工的拉车记录想办法破一破?争取得个开山突击队的称号,听起来就比移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