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要老婆不要!”
“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王保保最终还是喝多了,主要是高兴。
杨清源不仅仅送了二十万套,修修就能用的兵甲,还送了他一把弯刀!
古匈奴冒(mo)顿(du)单于的弯刀。
复兴匈奴,东灭东胡,西逐月氏,南吞楼烦,征服了北方的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诸国。又收纳韩王信投降,还将汉高帝围困于白登。使得匈奴成了一个南起阴山、北抵瀚海、东达辽河、西逾葱岭的强盛帝国。
堪称是草原和天空的第一代霸主!
冒顿单于在草原诸部的心中,就类似于神州汉武唐宗的地位。
他的佩刀也被杨清源在秦皇的武库之中找到,这是大将军蒙恬北驱东胡后,从东胡之王手中缴获的战利品。
大乾太祖也曾下令在草原之上搜寻此刀,但是始终没有得到下落。
杨清源将此刀送给了王保保,那他自然是乐得见眉不见眼!
就在王保保要和杨清源具体商议送老婆的细节的时候,赵敏一指点晕了王保保。
要是再让王保保说下去,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不好,把自己都送出去了。
杨清源看着赵敏流畅的动作,不由赞叹:这才是真的亲妹妹啊!出手那叫一个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眼看王保保已经昏睡过去了,杨清源只好转而和赵敏商谈具体的细节。
“敏敏啊!这镇胡城地宫之中的兵器毕竟已经历时上百年,还是需要修缮一番才能使用,对于这个兵甲的修缮细节还是要商榷一番。”
“不如,师父好人做到底,在送我们一批工匠,这也免得我们来回奔波。”
杨清源突然觉得现在醉如烂泥的王保保比他妹妹可爱多了!
赵敏真是得寸进尺,军中工匠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却是大周强军不可或缺的一环,也是朝廷严禁向大乾流出的技术人员。
赵敏这小嘴叭叭的,就像要一批工匠,做梦呢!?
“敏敏此言差矣,这军中工匠也是人,也有其独立人格,怎么可以被人当成物品赠送!”
杨清源当即拒绝了赵敏的约定。
别说是送人了,就算是大周对于大乾的签证,都不会通过。
赵敏也知道,自己的条件杨清源是不会答应的,不过谈判嘛,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
“那师傅打算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计件收费吧!二十万件甲胃,基本都是铁札叶甲,这种类似甲胃在大周的军械之中,制造的成本价格为二十二两每件,私下走私到关外的价格,一般为三倍,也就是六十六两,这样吧,每一件我算你五两银子的修复费如何?!二十万件的甲胃便是一百万两!”
甲胃自然也有人敢走私,从大理寺和锦衣卫、六扇门严查走私至今三年时间,大周的各地边关已经查获了走私的甲胃三千付,其中有民间私制的,也有军中淘汰的,也有不怕死地从军械库中窃取的。
但无论如何,卖到大乾都能有个不错的价钱。
所以赵敏听到杨清源给出的价钱为之一愣,不是因为太贵了,而是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
赵敏原本心中维修价格是在十两左右。
这些甲胃不算人工和利润,单是材料的价格在大乾就可以买到个十两。
“至于那些刀剑枪戈,那就按每件一两银子的修复价格算。”
价格方面,杨清源如此有诚意,赵敏也就不扯皮了,剩下的关键就是在哪里修了。
“这样吧,这批兵甲,也由梁王府的人带回!之后双方在天策军和梁王府的大军中间设立一座军营,由小队天策军人马驻守,梁王府分批将需要修缮的兵甲送到此处。每批以五千件为数,在完成修缮之后再由梁王府带回,如何?!”
赵敏一番思虑之后,觉得没有问题,双方就此约定。
至于具体的细节,那是王保保和李承恩的事情,让他们心烦吧!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王保保也醒了,就是醒得这么及时!
“嗯?!咱们说到哪儿了!?”
王保保拍了拍脑袋尽力回忆了一下。
“哦?!对了!咱们说到给你送老婆!”
赵敏闻言突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嗝!”
王保保打了个酒嗝,然后拍着杨清源的肩膀,指着赵敏说道,“我虽然没有女儿,但是我这个妹妹却是明艳动人,聪慧大方。而且,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说法,嗝!屁股大,好生养!绝对…”
王保保话没说完,就被赵敏一记手刀打昏了过。
依杨清源的眼光来看,这次是真的没留手,出手极重,毫不留情。
而赵敏也是一脸冰霜,“师父,我们走!
杨清源点了点头,然后掌力一摄,将帐中的毛毯吸来,盖在了王保保身上。
虽然说的话不靠谱,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啊!
京城之中。
于延益自晋阳得胜而归,威望已经高到了极点,虽然周帝昏迷,但是也经廷推和皇后任命,成了大周内阁首辅。
不过即便是如此,于延益也只能稳住大周中枢表面的平静。
在这风平浪静之下,是暗潮涌动。
天子病危,随时有御龙宾天的可能,这个时候不下注,什么时候下注?!
勋贵一系倒是还稳得住,自从漕运一桉之中,他们就看开了。
无论最后是谁执掌朝政,只要他们乖乖地不闹事,都能与国同休。
若是提前下注,下对了,爵位也没法升,下错了还可能丢掉祖上的爵位。
反倒是京中的文官武将,蠢蠢欲动。
一旦站队正确,那就从龙之功,不说是平步青云,但是日后的仕途之路肯定也会好走许多。
武英殿中,于延益看着满桌的公文静静批阅,反倒是一旁的钱牧谦有些心神不宁。
“我说,你现在怎么沉得住气?!你知不知道朝中暗流涌动啊!”
于延益闻言抬眼看了钱牧谦说道,“这件事情,你我难道有办法阻止吗?!”
从古至今,无论民主封建,最高权力的交替总是会牵动人心,更会让人滋生出野心。
这不会以于延益的意志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