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唐门又有人来报,唐门又死了个长老。
杨清源也是服了,这唐门真的是倒大霉,这才几天啊!就死了三个元化了。
杨清源原本还觉得是明月心搞得鬼,但是唐炼死的时候明月心已经被他给抓了,现在这个长老死的时候,明月心又一直关押在六扇门中,所以这件事情也不是明月心做的。
那就耐人寻味了!
难道此刻的渝州城中还潜藏着一个洞玄境的轻功机关双料高手,可以轻松地潜入唐门之中。
还是说,这真的就仅仅是唐门的内斗而已。
李长源带人前往了唐门之中,而杨清源则开始对于这些私铸铜钱的追查。
渝州郡衙之中,杨清源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高堂之上。
下方站着渝州郡的太守和通判。
“不知杨侯何时到的渝州啊!”
杨清源面上神色不变,心中确实不以为然。
他可不信这俩老狐狸不知道他在渝州六扇门。
杨清源虽然并未在渝州故意表露自己的行踪,但是也从未故意掩饰。
若是说这渝州郡衙的一二把手对杨清源的行踪丝毫不知道,就是打死叶剑寒,他也不相信了。
而且唐家堡在此地扎根多年,地方的父母官,若是不能与唐门交好,执政也没有那么容易。
杨清源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怎么?张太守和陈通判不欢迎本侯?”
这欢迎才有鬼,杨清源现在是益州黜陟使兼都察使,就是来查益州的吏治的。
这不抓几个贪官污吏,也做不出成绩,交不了差啊!
而且麟德天子登基三年,如今大局已经稳定,内阁也已经改组成功。
内阁首辅钱牧谦年事渐高,对于政务也尽量放给王华等人去处理,而他自己开始修书立著之路,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立德不仅是自己持身守正还要引领风气;立功,自不待言。
这俩钱牧谦是没有机会了,所以只能在立言上想想办法。
他本就是天下文宗,著书立传也是应有之义。
所以朝政大权便过渡到年轻人手中。
王华虽然不是名义上的次辅但他已经入主中极殿,渐渐从内阁首辅钱牧谦的手中接过行政之权。
麟德君臣将行新政,自然也要开始提拔新人了。
但是位置只有那么多,有人要上去,那就自然需要有位子空出来。
所以京察、大计就开始了!
原本被贬谪永安一三系,纷纷被召回、上任。
所以,当杨清源来到益州的时候,益州官吏人心惶惶,生怕这位爷是来大开杀戒的。
事实也证明这位爷确实下手够狠,在蜀都府几乎端了大半官吏。
现在杨清源驾临渝州郡衙门,让张太守和陈通判心中感到深深的不安。
“我瞧着两位有些紧张啊!”
张太守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不紧张,不紧张!我等只是猝不及防!”
“啊?”杨清源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这词用的,防什么?
“不,我等只是束手无策?!”
“啊?!”
杨清源的表情快绷不住了,你这个官不会是买来的吧!这什么文化水平啊!
“不,我等只是…”
别说是杨清源了,一旁的陈通判都看不下去了,“杨侯,张太守年事已高,只是见到杨侯代天子驾临渝州,一时激动,难以自持。”
“啊!对对对!”张太守立刻借着这个台阶下了,他是不是没文化,他只是真的菜。当年考举之时,文化水平就很一般,但家中是颍川望族,这才勉强捐了个贡生,当了这个官。
“原是如此,那倒是我误会张太守了,我原本还以为张太守不欢迎本侯呢!”
张太守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下官以渝州官吏,对于杨侯驾临是望眼欲穿啊!只盼着杨侯襜帷暂驻,多多提点我等啊!”
杨清源大致知道这俩肯定干净不了,也是有事的,只是现在还没查出来。
不过他现在没法细致地查,这事交给胡云冀就行了,等他查完蜀都府,再来这一趟。
年轻人,就是要多磨砺!
这胡云冀今年应该还不到五十吧,正是承担重任,为国效力的大好年华!
“惭愧啊!我今日来并不是来见两位大人的,反倒把二位都给惊动了,是我的罪过了!”杨清源嘴上说着惭愧,但脸上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
下首的两人连声道不敢,“那侯爷今日驾临渝州郡衙,是为了 何事啊!?”
“有点小事要询问渝州户曹,劳烦二位将人请来!”
张太守立刻起身,“下官亲自去找刘户曹,请大人稍待。”
他是一刻不想和杨清源多待,主动请缨。
“那就劳烦张太守了!”
大约盏茶时间后,张太守便带着一个中年人官吏返回了。
“杨侯,这位就是我渝州郡的户曹,刘望成。”
张太守恭恭敬敬地向杨清源行了一礼,然后对着一旁的刘望成说道,“刘户曹,这位大人就是武乡侯,太子少师,益州黜陟使杨大人,你还不见过杨大人。”
刘望成哪见过这么大的官,当时就觉得膝盖有些软,“卑职渝州户曹刘望成,参见杨侯!”
虽然没行跪礼,但是刘望成也是躬身弯腰,礼节周全了。
只是他突然感觉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托起。
“免礼!”
随后杨清源的目光看向了张陈二人,“张大人、陈大人,本侯有些事情要询问刘户曹,你们二位是不是…”
两人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不论才学文采,不论能力治政,在为人处世这块,肯定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