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奔逃,卷毛狒狒着实被这诡异的事件吓得够呛。
夜色中,隐匿了身形的卷毛狒狒仓惶逃窜。
逃到塞维亚旁边的一个小镇后,他又购买了马匹,然后直接往更北边远离海岸线的方向逃离。
路西德不清楚这个忽然替换了“贝特里兹”的是什么人,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香槟省是不能去了。
莫名的,卷毛狒狒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自己无疑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该往那个方向逃呢?
“我最不可能去的,是什么地方?”
他决定反向思考。
一咬牙,他向着贝克兰德的方向逃去。
既然海运不能走了,那就从陆地返回因蒂斯吧!
天气逐渐转凉,因蒂斯与鲁恩王国的战争,也已经告一段落。
这场战争,终究还是初生的因蒂斯共和国取得了胜利。
日渐腐朽的鲁恩王国就仿佛日暮西山的老人,挡不住因蒂斯共和国这个初生牛犊。
在各大教会的调解下,这场战争以鲁恩王国的妥协退让画上了一个句号。
迫使鲁恩王国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后,心满意足的因蒂斯人乘着火车回去了,留下了间海郡的一地鸡毛。
而间海郡,也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象,路西德不由得有些感慨。
跨越大半个费内波特和整个鲁恩,他又踏上了间海郡的土地。
在做出反方向逃跑的决定之后,经过几番辗转,期间耗费了几个月,才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
战火过后的土地上满目疮痍。
就连康斯顿的城墙,都塌了大半。
这些曾经屹立了半个世纪的城墙,终于在因蒂斯人的炮火之下结束了他们的使命。
仿佛是历史车轮之下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以往能有效防备箭矢飞石的城墙,在炮火之下就像是纸糊似的可笑。
像是一个真正的旅客,进入康斯顿后的卷毛狒狒已经完全无法将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的相印证了。
“招工了招工了!管饱!”
一位看上去像是管家一样的人在街上一声吆喝,马上就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围了上去。
“这是新晋的勋爵沃伊谢赫·科瓦勒夫斯基的管家…”
旁边的人议论了起来。
这位勋爵是在这场战斗中罕见的封爵者,是保卫了康斯顿的英雄。
路西德一阵恍惚。
这个“沃伊谢赫·科瓦勒夫斯基勋爵”,他是认识的。
他就是之前卷毛狒狒还是“骑士长”时候手下的一名莱格斯领骑士。
不由得皱起了眉,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据称,这位英勇的莱格斯领骑士率领着手下为数不多的同僚,在莱格斯领的骑士长畏死逃亡后仍然英勇作战,守住了摇摇欲坠的康斯顿。
在传闻中,这位新晋的勋爵简直就是骑士中的楷模,是抵御因蒂斯潮水般袭击的定海神针。
“麻蛋,我咋就畏死潜逃了呢?”
卷毛狒狒撇了撇嘴。
随着对间海郡现状的进一步了解,他越发的胆战心惊。
曾经间海郡的无冕之王老里维斯,已经成为过去式。
年迈的他丧生在因蒂斯人的突袭中。
甚至连他的直系血亲也基本上在那场突袭中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