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咔嚓!”
有人在室内不断掀翻东西,砸,摔,踩…貌似什么打砸动作都用上了,让人即便是站在外面面也能感受到对方滔天的怒意。
室外跪着一个人。身上披着的黑斗篷歪斜,东一块沾灰,西一片刮痕的,这样破烂的斗篷穿在人上,感觉更落魄了。
不过哪怕是斗篷衣裳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动弹或是用手去正衣。
只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随着房间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打砸与喘息声,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才看得出,这人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若不是那大黑袍子遮了大半,还真的看不真切他发抖的动作。
可见这人对室内发作那家伙的惧怕程度。
“啪嗒!”又一个尖锐的破碎声响起,随之吴昌感到一阵破空的气息朝他的脸飞过来,来势很猛选看着即将就要割到他的喉咙里。
这会儿就算吴昌是个草包也懂得怎么躲避救命。他的金丹是吴老祖喂出来的,但不代表他的脑子也被吴老祖控制住。
保命的本能,没法忘记啊。
“滚进来。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交给你办点事都能弄成这样。那下回岂不是让你害到吴家大本营这里来了?”吴老祖大发雷霆。
不过刚刚那场发泄似乎让他的心情缓和一些,但还在暴怒,跟个炸弹似的,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更激烈的情绪。
他喝道:“还不进来详细禀报此事,莫非还要我请你过来?”
吴昌迅速膝行进来,口中快速喃喃了几句“对不起”“对不起”,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跪在吴老祖的书案跟前。
吴老祖盯着他,冷声道:“抬起头来,把这事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事无巨细,不得隐瞒。”
“…别耍花招,你知道的,搜魂所得的效果会更好。”
闻言,跪在下边的男人已经抖成一团了,但他不敢哭。
吴老祖的威胁是真的,他向来说到做到。身为对方的直系下属,对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了。
捅出这么大篓子,这大概是他最后活命的机会。若是这还没被抓住,他的小命也要到头了。
毕竟吴老祖身边从来都不缺人,也不缺他这么一个大管家。
刀锋悬挂在背的吴昌可以说还是有几分幸运的。
待他仔细描述完这一晚上诡异的事情后,吴老祖陷入了沉思,他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一个小小罪人。
“怪声么?”吴老祖指结敲打在木案上,发出扣扣的声音,敲击在吴昌的心尖上,让他肾上腺加速,好像马上就要被吓死了。
“是的,那道怪声一出,仆下就好像被定住了身,无法动弹,灵力沸扬,叫人难受。而且我还…还…”
“有话快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我感觉那阵声音能够召唤我体内的剑奴。那原先卡死在体内的圣剑好像又有了意识,我有种留不住它的感觉。”
吴昌说召唤的剑奴可不是外边拍卖的那些未完全体。而是已经被炼化,自圣脉——活生生的人转变为一把彻底的宝剑。
也就是他所称的圣剑。到这一步,圣脉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啊不,其实可以说是已经死了,遗留下的只是那身血脉和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