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闻言转过身来:“下午好,小夏。”果然是林平真。
他怎么来了?难道为了林伯伯的事情?先前宁夏给他送了林伯伯的信,之后因为湖阳派各种混乱的事情他就没再提过。
宁夏想来想去觉得对方来找她,最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而且她注意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略略有些沉郁。这是怎么了?
“湖阳派的昭和真君…于今日一早坐化了。”
什么?!
这消息像是闷头一棍打得她脑袋轰轰地响。脑子里一直都在回转“坐化”二字,都有些转不过来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宁夏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阵才愣忪地道:“…这、这也太突然了,前些日见面还好好的。可、可是大战之时受了重伤?还有什么人受伤了?”说到这里她才勉强把自己的舌头跟脑子调整好,略顺畅了些。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尤其她跟这人还有些渊源,忽得闻对方去世的消息,不可谓不震惊。
林平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脸色微沉,可见对这个长辈的忽然去世也是极为惊讶。
“那日,数十名真君对战那异界邪魔,最后是胜了的,没听说哪位真君受了重伤。据闻昭和真君当晚还宴请了各位来访的真君,一同共商大事,他那时候应该还安然无事。”
“可今日一大早师尊就收到传迅,告知吾等昭和真君坐化之事,并邀请吾等出席丧礼。”
说罢林平真从袖口中取了一卷硬质的帛书放到宁夏掌心,混合着织金的线,上头闪着灵光,并缀有零星的银色裂状花纹,漂亮而不失庄重。
若不是提前知道对方的消息,她可能会误会这是什么宴会活动的邀请函。然而却是来邀请她去参加一个葬礼。心情复杂啊。
宁夏攥了攥手里的帛书,终是打了开来。
“…真君有心了,还特地邀我前去…”宁夏良久才道。这帛书是给她一个人的,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上书“小侄宁夏”,而非“五华派贵徒”。
“不必担心,此帛书为太和真人亲自写下,说是应当专门请你这一趟。若是昭和真君有灵也定会是这个意思,说是多谢你日前对郭小友的照顾。届时你随着我一同前去就好。”
宁夏左右看了下小心将帛书卷上,放进储物袋中,长长出了口气。
“怎么了?可是帛书有蹊跷?”林平真见她唉声叹气,面色犹疑,于是便闻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
父女两好不容易见上了面,这没多久,做爹的那个就一同去做伴去了。而凶手也只是一死而已,还拉了这么多人陪葬,这场复仇实话说真的很糟糕,也不知道惩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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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此帛书为太和真人亲自写下,说是应当专门请你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