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奇异的笑意。可他禁攥着榻边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良久他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压下纷乱繁杂的思绪,压下那些沉积在内心深处腐朽的情绪,才缓缓放下了手,露出平波无奇的脸。
忽然,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嫉恨与恶意的扭曲深情,忽地变幻了数种情绪,变化极快,快到叫人难以辨认。最后迅速定格成一种极度病态的占有欲和志在必得。整个人看清楚就如同神经错乱的人一样,显得森然又可怖。
这好像又跟刚才的他截然不同,可又是那么自然。整个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若是哪个人看了全程,怕只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里凝滞的空气一滞,榻上的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那股子疯狂消失无踪,就像是一场幻觉一样。
终于…走了——
花无邪额角沁出一片冷汗,半个身子探出,在榻边干呕。头颅低垂,脖颈弯曲处呈近九十度角,似是随时都能折断一样,隐隐有种不堪承受之感。
将整个喉咙糟蹋地一踏糊涂也没吐出什么东西的人浑身无力地挪回榻上。浑身大汗淋漓,有如方才经历了一场激战一样。
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方才的确进行了一场看不见的激战,跟一个强大无匹近乎于无敌的敌人交战了。
他也暂时从这位不可战胜的存在手中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可再一次印证了内心的猜想,他心中并无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惊怒。
事实上花无邪早就发现了此事,早在上一世,他还浑浑噩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件骇人的事情。
当时为了保住性命,他狠心封存了自己部分人格和记忆,又对自己施加了数道催眠。这才成功从主宰者手里存活下来。
否则以他当时的异常和发现,许是早就被那个存在当做异端消抹掉了。只不过代价就是在他后半段极漫长的生命里,都过得浑浑噩噩,也无比地屈辱,教如今的他几乎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那些岁月他也不是没有觉醒过的情况,时不时冒头的异样给他带来了数次生命的威胁,都是靠着他的本能和运气险险圆过。
他也在这为数不少的“生思考验”中获得了许多经验,而这些经验成为了他每一次成功活命的助力。
他越发明白怎么欺骗自己?怎么欺骗别人?该怎么欺骗那个存在——
也是凭着那些“经验”,他才在此世降临之初保住了自己的命。
是的…可真的忠于职守的“守护者”,一发现棋子有异样就巴巴地来查看。发现了他这枚备选棋子不对劲立马就想废掉他来确保稳定。可真是负责任。
花无邪无不自嘲地想。只要一想到对方时常躲在暗处,悄摸摸地动手脚、操控他们的生命轨迹,他就恶心地紧,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阵恶心。
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