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不行呢。
尽管宁夏还什么都没弄清,但有一点她是弄清了,不要离开她如今仅可栖身的地方。若是随意出去,后果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会死。
可元衡真君怎么办?
哀嚎已经结束,目之所及仍然一片扭曲的模糊画面,什么都看不正且,只传来阵阵不忍细思叫人毛骨悚然的闷哼声。很快这些也快要消失了。
宁夏根本不敢想象元衡真君那边发生了什么。定向传讯的法器也不太中用,自刚才起就一直没联系上。
她根本无法确认元衡真君的情况,也无法想象对方如今处于一种什么样的险境中。s..sm..
嗡嗡嗡 龙渊在不断轰鸣,从刚才呻吟一般的鸣叫,到不耐烦地催促,再到如今警报一样的嗡鸣。
它慌,宁夏也慌。
嗡咛声自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回荡,在这个空间无线放大,混合着来自于外部被削弱的杂音,简直叫宁夏坐立不安。
“若没有我带,你一柄剑是不可能独自从这里出去的。若我从这里出去…会死的罢。”本就焦躁不已的宁夏竟喃喃地跟龙渊说起话来。
跟一柄灵剑说话,宁夏想她大概是疯了。
不知为何,宁夏却从中听到些许安抚是意味,似乎有些难过,又似是理解,暗藏的焦虑却呈,让人好不难受。
难以喻的情绪自心尖漫开。
它只是一柄灵剑,一件从冰冷的剑胚诞生的冷兵器。哪怕自漫长的天地灵练中生出那么几许学自于人类的情感,它依旧是一柄没有心的灵剑。
这柄灵剑却因为感应到主人的危险,挣扎着要出去,像一个人类一样留恋那个蕴养它多年的宿主。
一柄剑尚且如此…她又该如何呢?
“你能知道他现在还好么?”宁夏抓着龙渊喉咙有些发哽。传自剑身急促之意不而喻。
“好。”宁夏深呼吸一口气,从角落深处拖出一个木箱,从中取出了什么。
看着那阵紫光汇入剑身,宁夏长长松了口气。那么…
“出去以后立马松开,去找他,知道么?”
“…能做到么?”
一道紫光自扭曲歪斜的空间飞速地掠过,似是在寻找什么。
模糊的空间已经看不真切,只看到一片血色混合着歪斜的线条,在整个世界延展开来。
原先盘踞于此处的哀嚎已然消失,天地间好像只剩了各种死物碰撞、撕裂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那抹紫光似乎没有放弃,冒着某股不知名力量的伤害在偌大的空间里忽闪,其上的光越发暗淡。
忽然这抹亮色在某处顿然停下,微弱地嗡鸣了几声。没有反应。
那抹紫光似是有些急了,骤然亮几分,将什么笼罩起来,响起一阵急切的嗡咛声。
随即那抹紫光似是耗尽力气一样黯淡下来,只剩了近乎于无的亮度,好像下一可就要归于沉寂。
忽然,原地爆发出一阵灵光,扭曲的空间似是被挖了一角般,只剩了一个空洞,周边扭曲躁动的线条瞬间将其填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