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对方那双阴冷的眼眸,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气,脑子放空,一时间竟什么都没想。
姜宴看向狼五的目光越发兴味:“原还想着只一个例外…又是一个有趣的人。你们这小门小户的,倒也挺会养人。”他嗤笑一声。
明明是赞赏的话,可他随即落到狼五身上的目光却是这么不怀好意,似乎在审度着砧板上的肉,仿佛也在思考从何处下手的好。
“不过本座平生最恨的便是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他似好像陷入到什么十分不好的记忆当中,眼眸深处的光当即都黯淡了下去,随即自眼底深处迸射而出的是浓烈的煞气和扭曲的杀意。
“那个人…”他仿佛陷入了某个遥远已经不可及的幻像和梦境:“也同你一样——”
没头没尾的话,但狼五却诡异地听懂了。
对方的意思是,他曾经就遇到过一个那么重情义的人。当然,狼五并不认为对方那个重情义的人是一样的。
“可某剖开他的手、腿、腰腹甚至于心,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带着极其浓稠的恶意,那种浓重的恶意光是听着就十分难受和恶寒。
“他的血是黑的,他的心…竟然也是黑的。”对方好像想到了什么欢快地笑了起来,整个人仿若癫狂,也将众人的心一点点拖了下来。
“那么道友,不知可否叫某再看一回呢?”
一股巨大的寒意将江华琅笼罩起来,瞬间便叫他动弹不得。
这该死的变态!险些没把她掐死!
宁夏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脖子,到现在她都还能感觉到卡在脖颈那只手,冰凉刺骨,仿佛一只巨蟒缠在她的脖颈上,永无摆脱之日。
事实上方才他险些就死了。姜宴可没有控制力道,那一下是毫不留情的,如果不是她气息绵长,底子厚,这会儿便已经成了一个十分可悲被掐死的修士。
不过宁夏也还是侥幸苟活过这么多年的人。这些年求生小经验不少,也总算派上了用场,这才勉强苟住一条命。
可她也清楚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尽管现在对方稍微松了些,但她知道危机还没接触。对方随时都能加下力把她的小脖子拧断,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她现在唯一能做到就是装死和…等待!
啊啊啊,怎么还没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熬到?
宁夏毫不怀疑,兴许真等熬到,他们都已经死得透透的。
如此或许真的就是命了。
所以她现在在赌,赌她的友人懂不懂她,赌敌人够不够配合,赌这个天…帮不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