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斁</span这位大尊者看似平易近人,玩世不恭,喜好说道,然骨子里却是真真是个冷情冷性之人。
在他眼中,宗门之下众生如一,便是亲近之人也不一定能在份位之外的多一眼。而对方的亲近之人也少,真说起来也就只剩风华与云天二人了。
对方如今骨子里就是冷的,早失却了七情六欲的温度,只也不知本就如此,亦或是修炼到一定程度所需要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些年他们也都习惯了对方的阴晴不定和冷性,甚至为此感到有些安慰和安心。因为这位高居于云端的尊者并没有为哪一个人滞留,也不曾另眼相看于那一位幸运儿,他只是平淡如故,待这宗门上下任何一个人如一。
不想今日见面倒是三番四次打破了这种平衡。而打破这个平衡的则是一门师生的二人,叫众人心中也禁不住泛起一丝酸意来。
这师生二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能让这位另眼相看…莫不是靠着他们的古怪和别扭性子?那他们不如也学学这番作态才好。
好吧,他们也承认,还是有些特别的。毕竟最近寻回的几块北门之钥的碎片都出自这师生二人之手…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运,这般好命。
那样难觅的东西接连捡了一块又一块的,就跟捡路边的石子似的,所以说当真是好命。但这两人的性子要说怪也是真的怪,带着些邪门,叫众人今日一场戏看得目瞪口呆。
眼下大尊者召唤宁夏上前又是为何?
宁夏不明所以。元衡道君则是有些紧张,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堵了回去:“怎么?众目睽睽之下本尊还能啃了你的学生?瞧你那护犊子的样儿,当爹的也不过如此。”
宁夏感到元衡道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随后他朝宁夏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却是有几分不豫。
想来上头这位的要求也是没法硬抗。况且人家也没做什么,何必要硬抗?
宁夏自问也没做什么心虚是…非要说有什么心虚的话,大概便是她的来历了罢。这个她就从未对任何人付诸于口,若连这个对方也有法子探知到,那么别的什么知不知道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抛却了心中的顾虑,又出于对元衡道君的信任。
“虽然…原不应在尔大病初愈之际唤你前来,实属不该,然事关重大,终归还是不能直接越过你这位当事人。还望理解,毕竟吾等这些老骨头在等待的这些年月也着实难熬了些。”对方带着叹息,颇为软语道,态度柔和到不可思议,倒一点不像是位高权重的尊者了。
“本尊听闻,先前一群混小子被冲昏了脑子,很是做了一番糊涂事,叫你吞了苦果,委屈你了。本尊在这倒要代他们同你陪个不是。”长念也不顾在场有些人闻言露出骇然的神色,自顾自地道,目光仍是直视宁夏。
“师尊!”“师祖!”“大尊者…”小小的房间内几乎同时响起数道呼声,有大有小,有心虚的,有的惊恐,也有不赞同的…这场面才叫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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