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已是虚淡到了极致，眼中幽光大盛。
纵是幻象。
可顾寒依旧能感受到她眼中那股刻骨铭心的滔天恨意。
随即。
幽光化作了白芒，瞬间没入她体内消失不见，而她的身体，也直接化成了一堆枯骨，静静躺在了原地。
至此。
世间没了墨尘音。
却多出了一个魔女。
短短两个时辰，顾寒已是看尽了墨尘音的一生，也……彻底了解了魔女的过去。
“你……恩？”
他面色复杂，看向魔女，祥说些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了不对。
“你怎么了？”
此时的魔女。
眼中满是茫然之色，似乎已经彻底沉浸在了环境中。
“好徒儿。”
“又见面了！”
不待顾寒探查。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道缓缓凝聚的人影出现在了他面前，相貌越来越清晰，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正是那名中年男子！
墨尘音的师父！
顾寒心中一凛！
此时的男子，绝对不是幻象中的那个，而是真实存在的！
“尘音。”
男子一脸的惋惜。
“你把为师的玄阴之气，弄到哪里去了……”
说着。
他缓缓逼近魔女。
而魔女眼中的迷茫越来越盛，似根本没有觉察到他的接近。
“罢了。”
男子摇摇头。
“为师自己来取便是。”
“不！”
突然。
魔女眼中浮现一道惊恐之意，身形颤抖，不断往后退，“别……别过来！我已经……被你害成了这样，你……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呵呵。”
见她这副模样。
男子的身形越发凝实。
“那自然是……”
刷！
也在此时。
一道煌煌剑光亮起，瞬间自男子身上穿透而过！
“蝼蚁！”
男子不悦地看了顾寒一眼，身形随即消散。
下一刻。
他的身形再次凝聚起来，语气倨傲。
“稍后我再收拾……”
噗！
又是一剑斩过！
他身形再次消散！
“不知死活！”
男子身形再聚，看向顾寒，一脸的森然。
“我先灭……”
话未说完。
剑光又一次闪过，直接将他的身形打散。
顾寒看得清楚。
男子看似唬人，其实跟幻象中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身上的修为，也只是堪堪到了御空境而已。
“这幻象。”
顾寒随即再次出剑。
“是你搞出来的吧？”
“……”
男子心中大怒。
顾寒一剑接一剑，根本不停下，他甚至连说句完整话的功夫都没有，又哪里能回答他的问题？
等着！
一会非得好好炮制你不可！
想到这里。
他身形一晃，却是瞬间化作了一名颤巍巍老人的形象！
墨尘音的爷爷！
“阿音……”
他颤颤巍巍看向魔女。
“快……救救爷爷……”
闻言。
魔女眼中陡然划过两道泪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老人，“爷爷，你……没死？”
话音落下。
老人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
御空境。
天劫境。
地劫境……
顾寒心中一凛。
他总算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人的修为，似乎能跟着魔女的心境变化而增长！
不行！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不假思索，运足了修为，声音化作了一声炸雷，陡然间响起在魔女耳边。
“魔女姐姐！”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