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正是申家之女,申礼的姐姐,申珺。
而申珺今日和盛长权碰到一起,还真的只是个巧合。
申珺此次来到这里,其实只是为了回到故居,感念一下曾经的欢乐过往,但此处却并不是申家现如今的三品大员府邸。
申珺之父,申守正申大人早年还未入朝为官的时候,就曾来过京城,在这里进学,而他曾居住过的小小宅院就是申珺此时立身之处。
那时的申守正虽是申家的嫡系传人,但他终究还只是个小辈,故而秉承着家族规矩,他也只能是被散养,钱资不足的他也只能是在京中的边缘地区买了这么一间小小宅院。
当然,申家到底是名门大族,故而即使申守正再怎么“清贫”,却也还是要比卫姨妈家要好的多,所以申守正当时就是直接从屋主的手里买下了这间院落,而后又接来了家中娇妻,在一边享受着家庭之乐的同时,也是在埋头苦读,准备朝廷科举。
不过,那时候的申珺姐弟还尚未出生,直至好些年后,他们姐弟两才是出现在了这里。
也就是在这么一间小小的院落里慢慢成长,而后互相嬉戏,无拘无束地四处奔跑着…
虽然这些年来,申家愈发的兴旺,申大人的官位也是愈来愈高,但他忙碌不见人影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多,而每当申珺失意之时,她往往都是会回到这里,细细地回忆着曾经的年少欢乐时光,以此来遗忘烦恼。
而这,也就是申珺这次能和盛长权相遇的原因。
“姑娘,您又没见过盛公子,您怎么知道他就是呢?”
小七歪着脑袋看着自家姑娘,好奇地问道:“万一他不是盛长权,盛公子的话,怎么办?”
“那咱们不就放跑了这个坏家伙吗?”
因为是申礼的朋友,所以小七才会尊重这么尊重盛长权,若不是,那她自然也就不会如此了。
“小七!”
申珺摸了摸小丫头的包包髻,有些无奈地道:“就算他不是盛公子的话又如何?”
“本就是无心之失罢了,你又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将他绑来,吊在树上吊一夜吗?”
申珺语重心长地看着小七,轻声道:“小七,咱们申家可不是那些贪官酷吏,咱们做人做事之时,心中都要有一杆称,衡量其中的得失,万万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违背了原则,做出了恶事。”
“要知道,再小的恶事,也终究是恶事,千…”
“知道了,姑娘!”
小七耷拉着脑袋,不想再听申珺说的这些大道理。
在小丫头的心里,自家姑娘哪里都好,就是有一处不好,那就是喜欢管着别人,喜欢说教,动不动地就喜欢讲那些大道理。
小七年纪还小,懂得人情世故也不多,她的“前半生”信的就只有一个字——“直”,向往的就是那种直来直往,快意恩仇的生活。
至于申珺所推崇的这种,她真的是一个字也不想听。
“呵呵!”
“好了,不说了,我不说了!”
申珺看到小七沮丧时的可爱模样,顿时就是笑出了声。
“不过,小七,刚刚你那保护姑娘时的模样,可是好勇敢的呢!”
回想起之前小七自己害怕时,却还是硬撑着保护自己的模样,申珺的眼里顿时就是流露出了一丝温暖之意。
“那当然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