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盛长权的心里也很是无奈!
他当真是没想到荣飞燕竟然会来这里相看,而且还很是神奇地关注到了他。
“不过,她应该是不会认出我的吧?”
盛长权一边继续着自己的伪装,用手在自己的考箱上做着功夫,同时,他也一边在自己脑海里分析起了这件事儿。
如今的他实在是不宜和荣家接触太多,毕竟,荣家离宫里头太近,和邕王、兖王等皇子的关系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盛长权若是被搅和进去了,那后果当真是难料!
到时候,别说是盛长权了,怕是盛家,或者盛家的姻亲,王家、海家都是得吃挂落,受到牵连。
只不过,盛长权在想了想荣飞燕的性子,以及又掂量了下对方的智慧后,忽然间,他却是又放松了下来。
“呵呵,肯定不会!”
盛长权笑了笑,面上露出了十分笃定的模样,摇了摇头,自信地想道:“就凭借荣飞燕这家伙的脑袋瓜子,应该是不可能认出我的!”
有鉴于对荣飞燕实力的信任,盛长权很快就是摆脱了对于此事的担忧,而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盛长权的心情也是重新变得好了起来。
不过,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当赶紧收拾好东西,然后再麻溜地撤!
毕竟,世事无常,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然后让她碰巧知道了什么呢?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盛长权还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因此,盛长权也是十分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手头上的东西,而后更是什么也没管,闷着头就往外面冲!
看得出来,虽然盛长权已经分析出了一些东西,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却也还是有些忐忑的。
最起码,是不如他面上表现得这般镇定。
毕竟,盛长权的最强之处并非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性情,他的一声,当以“苟”字为首!
因此,盛长权几乎就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
那速度,怕是上古大神夸父见了也要羞愧自尽,再度横尸于荒野。
不过,盛长权这家伙说是走,但实际上就是在跑,仿佛在他的身后是有着什么洪水猛兽要追他一样,当真是激发了他的全部潜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荣飞燕在见到盛长权的时候,也是有些神情异样。
她的心中,莫名其妙地就升起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对方就是自己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可此时,却又偏偏是想不起来。
尤其是在她看到盛长权的第一眼,那一瞬间升起来的奇异感觉,更是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玄妙之感!
令其如鲠在喉,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是谁?”
“究竟…是谁呢?”
荣飞燕在自己的脑子里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却始终是不得要领,仿佛是她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之处似的。
“姑娘?”
“姑娘?”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护着她的牡丹在见到荣飞燕这个模样之时,心里一急,不由地凑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去,轻轻地晃了起来,唤道:“姑娘,您没事儿吧?”
“啊?”
说来也巧,就在荣飞燕被牡丹惊醒的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抹灵光。
“是他!就是他!”
荣飞燕神情激昂地高声唤道,竟是颇有种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她平日里维持的淑女形象大有不符。
“什么?”
牡丹没听清楚自家姑娘话里的意思,无助地问道:“姑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呀?”
看见周围的贵女们都是将目光望了过来,牡丹立马就是走到荣飞燕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些探究、嘲笑的目光。
同时,她也不住地摇晃着荣飞燕的胳膊,嘴里焦急地唤道:“姑娘,您醒醒!”
“您快醒醒啊!”
牡丹以为荣飞燕这是癔症了,于是自然是焦急不已。
不过!
“牡丹,我记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
荣飞燕倒是清醒得很,她不过是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有些忘我罢了。
此时,荣飞燕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异样的眼神,只是神情激动地反握住牡丹的双手,兴奋地道:“他!”
“他,是我们的恩公!”
“就是那个救我们的恩公呀!”
此时,不仅是荣飞燕了,就连牡丹也是颜色变幻,换了脸色:“姑娘,您是说?”
“嗯!”
根本就不待牡丹说完,荣飞燕就重重地一点头!
“就是他!”
荣飞燕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欢喜之色,仿佛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般。
兴奋而又满足!
“姑娘,那盛长权真的就是恩公吗?”
在高兴之后,牡丹却又忽然回过神来,开始质疑了起来:“姑娘,您…能确定吗?”
牡丹有些怀疑地看向了荣飞燕,忽然觉得自家姑娘这不会是看上了盛长权的俊美容颜,而后找的借口吧?
“没错的,一定是他!”
荣飞燕却是丝毫也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盛长权却是不知,荣飞燕的智商并不是不高,相反的,她的智慧上限还是很高的,最起码是要远超于常人的。
要不然,她的姐姐荣芝仙也不会是在宫里如鱼得水,独得皇上恩宠了。
而荣飞燕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天真”,那也是因为她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有些不谙世事,也正是因此她才会显得骄纵轻狂,甚至是有些愚蠢。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思想简单,才会导致她的身上还残余着些许的赤子心性,于直觉、灵感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