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魔人’和‘蛭丸’当年就败了,在如今这样的世道,又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他摇了摇头,喝了口桌上的红茶。
“接受现实吧山蝶,不管是对于比壑忍、还是对于如今的我们而言,属于我们的时代都已经结束了,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认命。”
“不过好在,我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还是积累下了不少的资本,即便无法进入这未来的大世,安享晚年还是没问题的,对于你我这样的人而言…也算是善终了。”
“善终?”
然而,听到他这番话,山蝶的神情却彻底冰冷,眼中浮现起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蔑视,就这么凝视着他。
“看样子,你已经忘了我们在这的目的…与背负的使命了。”
“你这个叛徒!”
“不…呃?!”
而石原闻言一愣,正想要辩解,却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落。
咔嚓!
茶杯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紧接着,他立刻便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山蝶,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
他想要抬手去指、想要质问呵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无力,缓缓侧陷进沙发里。
这时候,山蝶站起,来到石原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无表情:
“我今天与你进行这番谈话,本就是想要知道你如今的态度、知道你是否还坚定,所以便提前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布置…”
说着,她掌心一闪,手中便出现了一支小瓶。
“这是这毒的解药,如果你刚才表现得足够坚定,我会将它给你,也会继续对你忠心,但你刚才的一切让我非常的失望,所以…”
“去死吧,你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呃…”
石原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跟随了自己七十多年的下属、与自己在一起了七十多年的妻子…竟然会如此狠心。
但他下一刻也便意识到了,原来她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丝毫的改变,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名比壑山的忍者,心中只有“任务”、“仇恨”与对“蛭丸”的“信仰”,再无别的东西。
很快…
带着不甘与无奈,石原死在了自己的客厅,而经过山蝶的操作,外人会认为他是死于本身的慢性疾病。
她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有丝毫问题。
如此一来,石原这几十年来所打下的江山、所拥有的家业便都会归山蝶所有,这将是她用以复仇和寻找“蛭丸”的筹码,她也相信一切一定会迎来转机。
但很显然…
她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就在石原身死的一瞬…
客厅之中突然又出现了两道身影。
而夏烨和许新也从未想过,自己此来还能看见如此一幕,当真是一出好戏。
啪!啪!啪!
他们不禁鼓起了掌,满脸笑意。
“什么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山蝶当即便转过了身来,随即面色一惊。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体内随之运转起真炁。
而许新则上前一步,两眼一眯,指了指自己:
“你不认识我么?”
“再回忆回忆”
“你是…”
“啊?是你!当年唐门的那帮家伙之一!”
山蝶眼神一凝,旋即便认了出来,表情也更加警惕。
只是…
不管她再怎么谨慎,面对许新也不可能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见许新意念一动…
空气扭曲,一枚无形弹丸瞬息而至,便直接没入了她的身体!
“唔呃?!”
中了唐门的“丹噬”,山蝶不可能有丝毫生还的机会,两人就这么在其身边看着,看着其不断挣扎、面色狰狞、直至痛苦突破了精神的防线,只剩下乞求之意:
“救救、求求你们救救我!”
而很显然,两人都不可能出手,只是依然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直到看到其挣扎了十几分钟而死在了无边的痛苦下,方才满意点头。
“现在,还剩一个。”
没有丝毫犹豫,两人再度动身,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麻将馆,一张桌上,一个秃顶老头儿正和三个大妈切磋着。
“妈的,该来的不来,不来的全来了!”
看得出来,老头儿今天的手气十分不顺,一脸的窝火。
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怒火便烟消云散、转而愣住,只因他突然发现对面的桌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人影。
从两人看他的眼神他便能明白,他们正是来找他的。
“那是…”
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两人手上的一条吊坠,其上是一块铜牌、铜牌之上是一个“蝴蝶”的图案。
他记得,这牌子是小蝶从不离身的。
“唉…”
“不打了不打了!”
于是,他将面前刚码好的牌一推,将钱给三家一付,便直接走了过去。
“两位…是来寻仇的?”
他以炁传音。
“如果我说,我早就洗手不干了,现在只想过正常的生活,能放我一马么?”
他咧嘴一笑,就像个公园里随处可见的糟老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觉得呢?”
许新冷眼,面露杀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作。
“唉…”
而青山洋平见状,也只能再谈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