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跺脚,一股难以抵抗的恐怖力量便瞬间荡出,直接摧毁了周围除伊万外的所有血肉之躯,也包括那名“主教”。
顷刻之间,整个教堂便化为了一方鲜血的世界,这令得跟随而来的亚历山大…不,现在应该是“罗睺”,也随之瞪大了双眼。
“这、这力量…”
罗睺早有过猜想,自己的“王”应该十分强大,却没想到竟强大到了这种地步,这里可是莫斯科最核心的教堂,有无数强者在这里驻扎。
但也正因如此,令得他庆幸自己的明智,他觉得自己当真是跟对人了,未来一定能大展拳脚。
而做完了这一切…
肖自在稍一抬手,便令伊万身上的雷管粉碎,没有丝毫的爆炸响起,一切都轻松非常。
而看到这一幕,伊万也当即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大脑已然是宕机了。
这时候…
“伊万·塔塔诺夫。”
肖自在抬手,拍了拍伊万的肩膀,注入真炁令其清醒,旋即开口说道。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能让你真正破除这操蛋的秩序、并建立真正的‘公平’,你想要吗?”
“真正的公平?”
听到这话,伊万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而肖自在便又将之前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令其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又是一个新的组织?”
毫无疑问,对于所谓的“新组织”,伊万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毕竟关于“棕熊”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不过是换了张皮的一丘之貉罢了。
对此,肖自在也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能做出这种事情、足以说明这家伙对这些东西的厌恶,于是便微微一笑:
“你现在的反应我可以理解,但请不要将我与这帮垃圾相提并论,这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
“而你也看见了我的力量,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我想,我可以一个人将‘鲁纳教派’和‘棕熊’全都灭了,而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我求的是‘秩序’。”
“要破坏一样东西很简单,但要建立秩序却十分困难,尤其是期间会出现的动乱与无辜者的伤亡,那都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的斗士,来举起我所赠予的屠刀,用力将刀挥向这些恶徒,让受苦者们亲眼看到,而在将他们斩除后便自然能顺利接过权柄,将秩序重新建成。”
此话一出,肖自在自己都不由得佩服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忽悠人也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夏烨那么的得心应手,但至少是情真意切不是?
而很显然,在他的真炁推动、以及“绝顶之境”的加持下,他话语中的真切也完美传达进了对方的灵魂,令伊万身心一震,下意识便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于是…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伊万放下了手中的刀兵,开口询问,原本凶厉冷冽的眼神也柔和了下去。
“很简单…”
肖自在再度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任凭鲜血落地。
“喝了它,它能够给予你力量,能够让你成为真正的斗士,能够让你不断的变强下去。”
“有意思。”
对于伊万这样的前特种兵而言,饮血并非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当即便抓过了肖自在的胳膊,开始了痛饮。
而当他喝到了足够量后,肖自在也如之前那样、将丹药塞了过去,其当即便痛苦的跪地,开始变化起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我之前是这样的吗?”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远观的罗睺眯了眯眼,只觉得十分有趣,虽然这份经历无比的痛苦,却也令他甘之如饴。
而没过多久,叫喊声便渐渐停息,已然化身阿修罗的伊万又站了起来,双目血红,浑身都升腾着热气。
“呼…呼…呼…”
感受着体内的灼热,又低头打量着自身的变化,伊万神色大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我?”
他捏了捏拳头,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强大充斥于他的感官,令他惊疑不定。
“恭喜你,成为了‘阿修罗’…”
而接下来,肖自在便是将何谓“阿修罗”说明了一遍,当听到“战天斗地”一词时,伊万的眼神明显亮起,他喜欢这种强大而无畏的感觉。
片刻,当说明完毕,肖自在便又朝一旁的罗睺招了招手:
“新生的阿修罗都需要一场战斗来迎接新生,但眼下你的对手都被我杀了,就又他来吧。”
“认识一下,这位是早你一个小时加入的‘前辈’——罗睺。”
“前辈?”
听到这话,伊万眉毛一挑,上下打量起罗睺来,而由于罗睺此刻并没有变身、看上去只是个高大强壮一些的青年罢了,他不禁摇摇头。
“你就不怕我把他给打死了?”
“放心吧,他没你以为的那么弱。”
咕嗤咕嗤!
下一瞬间,罗睺似乎也因为对方的瞧不起而生出了怒火,眼神微微一凝,身躯就开始了变化。
而不消片刻,他的体型就变成了和伊万同样的大小,甚至由于他本身的身高比伊万更高,还隐隐压了对方一头。
“有意思。”
既然如此,伊万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便举起了拳头,强烈的战意浮现在眼中。
而在他对面,罗睺也是同样,两人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互,便战在了一处。
嘭嘭嘭嘭嘭嘭嘭!
顷刻之间,闷响声不绝于耳,两人的交战简单粗暴,便是拳脚的对垒、且拳拳到肉。
这也是肖自在之所以第一个选择俄罗斯的原因,这所谓“战斗民族”他听闻了许久,想来都是些好斗能战的家伙,此番一看果然是如此。
接下来,他便插着双臂、开始欣赏起这场战斗,而这场战斗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二十分钟后…
伊万瞅准时机、一记鞭腿抽在了罗睺的腿弯处,旋即一个正蹬,便将其踢飞而出、镶进了墙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