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的是谁?”
“听说是北面使团里的人。”
苏云烟突然抬起头,和苏玄明对视一眼!
苏玄明继续追问细节,被拦住的百姓一脸的无语:“这位郎君,我又没有资格去花魁的房间,我哪里知道啊?要不您去福全茶楼坐一坐,兴许能得到更多的信。”
“多谢!”苏玄明从钱包里拿出一粒小碎银,递给那名百姓。
看到短短几句话就能赚到一粒碎银,路人百姓脸上乐开了花,心里不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打听些?
苏玄明回到车上,放下车帘,陷入沉思之中。
一时间,整个车厢安静的针落可闻。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他往日里沾花惹草的,妾室一房接一房地往屋里抬,我何曾难过他?怎么偏偏要为了一个花魁和人起了冲突,还把人给打死了呢?!”
济国公少夫人挥挥手,屏退屋子里的下人们,门被关上,这才走过去握住成国公少夫人的手。
成国公少夫人彻底绷不住了,一把抱住济国公少夫人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他本就不得国公喜爱,世子之位岌岌可危!如今倒好,竟是被关到大牢里去了!”
济国公少夫人轻轻抚摸成国公少夫人的发顶,这个小妮子,平日里最好奢华,头顶上的发髻恨不得扎上三寸高,把发髻弄得跟珠宝展示架似的。
今日却只简简单单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际,插上一根簪子就来找自己了。
“你莫光顾着哭,到是把事情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我不知道事情原委,如何帮你?”
成国公少夫人松开手,脸上鼻涕横流,幸好今日没来得及化妆,不然更没眼看。
成国公少夫人接过济国公少夫人递上来的手绢,边擦边哽咽道。
“那个老不羞的混蛋!骗我说要给我儿捐个前程,从我这儿哄走了三千两银子。昨夜还特意告诉我,说他要去找找门路。可谁能想到,这找门路竟找到了花魁那去!”
一想到了这里,成国公少夫人想挠死他的心都有了!
自己都没舍得买香水和精油,就是想着把这钱留下来给儿子铺路用。
自己两个好闺蜜,牛夫人的儿子牛锦一本就有举人之名,现在去了云州,听说颇受大将军顾南夕的器重,想来前途无量。
济国公少夫人的儿子虽然只是个秀才,但也在云州谋了差事。
唯独自己的儿子,读书读不好,练武练不会,想把他送去云州吧,老太君又不舍得!
这要是再不给他谋一条路,以后光有一个世子的名头又有何用?!哪里娶得到好媳妇儿?
“然后呢?”济国公少夫人给哭得打嗝的成国公少夫人拍了拍后背。
“昨夜是花魁高价售卖初夜。那花魁的模样确实是天姿国色,勾得那老混蛋砸下三千两,也要买人家的一夜!没想到,他还碰上了北面使者,人家也想要花魁!”
成国公少夫人恨铁不成钢道:“那老混蛋!让他去战场上建功立业,他怎么就没胆子?!一遇到抢女人的事,他就什么也不怕了,也敢和鞑子对上了!”
成国公少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又羞又愧:“若是因为别的事儿,他和鞑子起了冲突,我还道他是一声好汉!结果是为了抢花魁!为了这事入了大狱!老国公嫌他丢人,说什么都不肯去朝圣上求情!”
成国公少夫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济国公少夫人:“老公公不肯帮忙,我娘家更不肯,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