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好久没摸方向盘了,这回有王禹翔坐镇,她心里那个乐呵,简直比吃了蜜还甜,琢磨着终于能痛痛快快地飙一把了。一早,她让老公帮她开车出库后,就开着车直奔王禹翔下榻的酒店,接上王禹翔和思思后,一脚油门,车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不一会就上了高速公路,在高速上狂奔起来,让陆静再次体验了什么叫做痛快淋漓。
飙了一阵子,导航提示该下高速了,王禹翔又大声喊起来“要过了”,陆静才意犹未尽快速降低速度,从深南大道出口,下了港珠澳高速公路,驶向锦绣中华景区。这一路,王禹翔和思思被陆静的“狂野飞车”搞得心惊胆战,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到了锦绣中华停车场附近,俩人脸色都跟白纸似的。陆静一停车,陆静和思思下了车,王禹翔接过方向盘,赶紧找了个空位泊好车,出来一看思思那脸色,青的青,白的白,便提议先在锦绣中华大门口找个地儿喘口气,等到中午再进去好好玩。
深圳锦绣中华是由两个景区组成的,一边是锦绣中华景区,另一边则是民俗文化村。
锦绣中华景区,那可是“一步跨千年,一日游遍神州”的绝妙之作。整个园区里头,82个微缩景点错落有致,按着中国地图的布局精心摆放,比例大多是1:15,有的还做到了1:1,精细得让人咋舌,就像是把整个中国地图活生生搬到了你眼前。景点五花八门,从古建筑到山水名胜,再到民居民俗,应有尽有。你瞧,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秦陵兵马俑、雄壮的万里长城、庄严的故宫、秀丽的黄山、震撼的黄果树瀑布,这些个名胜古迹全都有。还有那充满民族风情的民居,简直就是把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给搬来了。更绝的是,到处散落着五万多个栩栩如生的陶艺小人和动物,让整个景区活灵活现,趣味横生。
至于那民俗文化村,这可是中国头一个把各民族民间艺术、民俗风情和民居建筑一股脑儿塞进一个园子里的大型文化旅游景区,占地二十多万平方米。民俗文化村里头有27个村寨,代表着汉族和各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这些村寨都是在民俗专家和各民族文化学者的指导下建的,保留了少数民族的原汁原味。里头有民族风情展示、歌舞表演、手工艺展示、民间节庆活动,还有高科技互动体验项目,全方位、多角度地让你领略中国各民族的民风民情和民俗文化,是sz市早期最著名的人文旅游景点。
陆静、王禹翔、思思三人在附近的咖啡厅悠哉游哉地歇了一个多钟头,王禹翔和思思这才彻底缓过神来,两人再次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还换了身行头,陆静细心地给他们捯饬了一番之后,恍惚就如远古会穿越而来的一对书生、小姐一般。王禹翔瞅瞅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便催着陆静赶紧给李一杲拨电话。电话一接通,陆静还没唠叨几句,李一杲就爽快地答应立马奔过来。
等李一杲和赵不琼到了锦绣中华的门楼,陆静早就在那儿候着了。眼瞅着俩人走过来,她拎着行李箱就迎了上去,一脸的笑靥如花,清纯可人。李一杲和赵不琼也瞧见了陆静,快步迎了上来。
陆静见俩人脸色有点不对劲,估摸着那档子创业的事儿可能真的给赵雄搅黄了,这事儿可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笑眯眯地跟李一杲和赵不琼打招呼:“哟,大师兄,四师姐,你俩还没填肚子吧?走,咱们先进园区,搓一顿全聚德烤鸡,咋样?”
李一杲和赵不琼也跟陆静寒暄了几句,就默不作声地跟着她往园区大门走过去。这时,一个身穿中国古典墨绿色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系丝带,头戴玉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生儒雅与风骨的小伙子迎面走来。他边走边笑着跟李一杲和赵不琼打招呼:“大师兄,四师姐,今儿个门票我包了,吃饭嘛,自然得小师姐来。来,咱们这边请。”
李一杲和赵不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李一杲上前揪住书生,打趣道:“小师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拍古装大戏呢?”
王禹翔推开李一杲的手,一脸嫌弃地说:“大师兄,别动手动脚的,我这可是丝绸的,金贵着呢!”说完还假装拍脏的样子,在李一杲抓过的地方拍了拍,“大师兄,你的手可不干净,赶紧去洗洗。”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穿水袖汉服的姑娘,她狠狠地瞪了王禹翔一眼,伸手抓住他:“我也脏,我就非要抓你。”说完转头向李一杲甜甜一笑,“小女子思思,大师兄,翔子嘴欠,你别搭理他。”
李一杲上下打量着思思,正想夸上几句,王禹翔却拉着他转身,哇哇大叫起来,“别、别、别!大师兄,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神,别跟我媳妇儿套近乎。”
李一杲被王禹翔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两句好,有点儿左右为难。这时候,他见一旁的赵不琼伸出手来,连忙拉着她的手,指了指王禹翔和思思,“老婆,你看他们这打扮还挺养眼的。要不你也换一套汉服试试,肯定更迷人。”
赵不琼有点儿心动,她瞅了瞅思思。思思穿着淡粉色的水袖汉服马面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的发间别着一支小巧的玉簪,更添了几分温婉和清雅。赵不琼心想,思思的脸型比自己更适合汉服打扮,自己穿汉服估计没思思那么好看,于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吃完饭再说。”
李一杲也不强求,一转身瞧见陆静那行李箱,嘿,跟个小山似的大箱子,便顺手接了过来,一拉之下,咦,怎么轻得跟没装东西似的。他好奇地问陆静:“小师妹,你这行李箱咋这么大个儿?来玩儿还带这么多家当?”
陆静把行李箱往李一杲手里一塞,指了指王禹翔和思思,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学着丫鬟见小主的样儿,细声细气地笑道:“公子小姐游园子,还得一景一换一故事,小的只好来当丫鬟伺候着啦。”
大伙儿一看陆静那活灵活现的样儿,顿时笑成一团,李一杲和赵不琼俩人,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陆静领着大伙儿,一眨眼就到了全聚德餐厅。边吃边吹水,一顿饭下来,时针已经悄没声地溜到了下午三点。兴许是受了陆静几人那股子乐呵劲儿的感染,李一杲和赵不琼脸上的阴云也渐渐散了。陆静一番解释,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陆静约他们来锦绣中华,是因为她自己琢磨着搞个游戏手办项目创业,结果给老师一顿狠批,全盘给否了。陆静心里憋屈,就给小师弟打了个电话吐槽,小师弟一听,立马就约了她3月3日过来玩儿,帮她解解闷。没想到老师也正好约了那天的棋局,大家就这么不期而遇了。所以昨天陆静看完棋局,就提前撤了,跟小师弟和思思一块儿夜游,今天又接着逛锦绣中华,玩玩拍片子。
李一杲一听,原来陆静还真打算自个儿闯出一番事业来,结果还给老师训了一顿。想想自己那创业项目,虽然被老丈人否了,但好歹还剩点油水渣渣能凑合着用,小师妹这回可好,直接被老师一票否决,估摸着连渣渣都没剩下,心里头不禁替陆静难过起来,连忙柔声细语地安慰她,还告诉她:“今天咱们那创业的小算盘,也被我老丈人给拨拉散架了。”
陆静一听,脸上写满了惊讶,“大师兄,真的假的?那咱们这不就是同病相怜了吗?”
王禹翔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指着赵不琼大声嚷嚷:“小师姐,我大师嫂还坐这儿呢,你怎么就跟大师兄同病相怜了?要说同病相怜,也该是跟四师姐才对啊!”
陆静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师弟情商咋就这么低呢,她瞪了王禹翔一眼,见他还是一脸笑嘻嘻的,顿时火就上来了,“我的意思当然是跟大师兄和四师姐同病相怜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师弟来教训小师姐了!哼。”说完,她又转过脸,对着赵不琼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四师姐,我好伤心,我好可怜,我好难过,呜呜呜......”
赵不琼被陆静这一出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安慰道:“小师妹,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一会儿咱们去游园逛逛,保证你心情立马好起来!”
李一杲连忙点头应和:“对对对,先玩它个痛快再说别的!”接着他一扭头,问王禹翔:“小师弟,你们打算走哪条路线溜达溜达?”
思思一听李一杲问起这个,急忙凑过来,抢着说道:“大师兄,翔子他打算去杜甫草堂逛逛,嘉峪关瞅瞅,万里长城爬爬,香妃墓探探,武侯祠拜拜。我呢,想去网师园转转,西湖游游,日月潭看看,侗族千苗古寨走走,白族村寨逛逛。我们俩这意见,南辕北辙,你来之前我们还吵得不可开交呢,你说咱们到底咋走才好啊?”
这时候,陆静也挤了过来,笑着说道:“大师兄,早上小师弟就已经奋笔疾书,写好了他的故事剧本。他呀,想按照剧本里的路线走,一路拍他的大戏。可思思呢,偏偏不依他,非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我觉得这两条路线都挺有味道的,正商量着呢,你们就来了。”
“哦?”李一杲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好奇地问王禹翔,“快说说,你的剧本故事是怎么样的?来来来,赶紧给我们瞧瞧,让我们也开开眼。”
王禹翔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情愿。思思见状,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抱怨道:“大师兄,他的剧本啊,就是那种书生装模作样的风格,哎呀,真的好假啊,让人看了都难受。”
李一杲一听这话,顿时大笑起来,连老丈人把自己创业项目搞黄的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立刻摆出了大师兄的架子,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那些“听老婆话才会发达”的大道理。一番说教之后,他又是一阵催促,王禹翔这才把自己的故事剧本转发给了大家。
......
无问斋志异·凡·第五篇·书生玉兔 古之益州成都府,有儒生王禹翔,温文尔雅,才思如泉涌,尤慕杜甫之诗魂,遂赁屋于杜甫草堂之侧,日夜攻读,赋诗言志,生活清简而志存高远。一日,当王禹翔沉醉于杜工部集之际,忽见一白兔,似雪般皎洁,竖耳黑眸,踌躇满志地闯入草堂。此兔浑身如雪,好奇地打量着王禹翔,仿佛有千言万语待诉。
王禹翔放下书卷,轻声问曰:“尔莫非腹饥如雷鸣?”兔竟似解人意,微微颔首,似在回答:“然也。”王禹翔微笑,指着院中之野草道:“那便啖此野草充饥,切勿损吾珍爱之花草,恐失庭院之雅致。亦莫食草堂遮雨之草,免得雨漏湿身。”
兔若有所悟,再次颔首,遂在草堂中安心啖草。王禹翔见状,心中甚慰。见兔虽饿,却不损其珍爱之花草,愈发爱之如珍宝。
俄顷,王禹翔再入书海,待其抬头,兔已不见踪影。微笑心想:“此兔果然灵性十足,如有神助。”次日,兔又如约而至,依旧乖巧啖草。数日过去,草堂之草几被兔啖尽。某日,兔竟跃上王禹翔之书案。
王禹翔讶然问曰:“尔欲食纸乎?”兔摇头。又曰:“莫非欲吾赋诗一首?”兔竟点头。王禹翔心中好奇,遂挥毫写下兔子不吃草堂花一诗。诗中描绘兔在草堂之情景,及其对花草之呵护备至。写完,置诗于案上。
草堂之中静悄悄,忽有白兔踏春潮。
灵眸闪烁透聪颖,温文尔雅姿态娇。
轻啖野草不损花,顾惜庭园如珍馐。
此兔如此解人意,挥毫赋诗传千秋。
兔似极喜,双手捧诗,向王禹翔鞠躬致谢,而后携诗跃然而去。自此,兔未再至草堂。王禹翔虽有失落,亦知兔已完成使命,归于天地之间。
数年之后,王禹翔金榜题名,成为才华横溢之士。然国家突遭外敌入侵,王禹翔毅然从军,为将军之参谋军师。王禹翔随将军至雄关嘉峪关,一日,独自出关勘察地形,忽见一白兔,与草堂所见极为相似。心念一动,策马追之。兔疾驰而去,王禹翔紧随其后。不觉已深入敌境,忽见兔影消失,前方隐现敌营。王禹翔大惊,急勒马缰,伏身观察。
归营后,王禹翔向将军报告敌情,并提出破敌之策。将军大喜,依计行事,果然大获全胜。乘胜追击,直至大漠深处,不见敌踪。将军扎营安寨,王禹翔则孤身侦查。行一日一夜,至沙漠深处,忽见绿洲。欣喜策马奔赴,不料一阵香风扑面,王禹翔连人带马昏倒在地。
醒来之时,身边立一美丽女子,着维族服饰,自称香妃,称王禹翔为夫君。王禹翔茫然不知所以,只记得自己被皇上认作干儿,派往西域和谈。不料被西域大汗当作真太子扣押,逼其成婚。香妃浑身散发异香,故人称香妃。自此,王禹翔与香妃生儿育女,共度余生。
临终之际,香妃紧握王禹翔之手,言曰:“吾与夫君同去。”言罢,拔剑自刎。王禹翔惊呼“不要”,醒来却见孤坟一座,坟头白兔一只低头吃草。王禹翔长身而起,白兔见之,飞奔而去,王禹翔追之不及。遂策马而归,向将军禀报敌踪已失。将军与王禹翔皆受嘉奖,然王禹翔心生慈悲,不愿再赶尽杀绝。每战必胜,总留一线生机。皇帝不悦,贬其守长城。
数年之后,王禹翔辞官归故里,皇帝准之。遂返益州成都府,于武侯祠附近建大院而居。院中不种花木,任野草生长。每当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王禹翔常独坐院中,思绪万千。某夜,忆及前尘往事,心有所感,遂写下兔子何时来吃草一诗。
月华皎皎映草堂,兔影姗姗入梦长。
昔年曾与共芳草,此夜何来伴月光?
莫是花开香满径,应知叶落影成双。
相逢莫问前程事,且共欢歌醉一场。
诗成之后,困倦袭来,伏案而寐。梦中忽见白兔跃至案前,口衔诗卷,向王禹翔鞠躬致谢。王禹翔惊醒,四顾无人,唯有白兔立于窗前。微笑心想:“此兔果然灵性十足,昔日之恩,今以诗报之。”遂起身开窗,放兔归去。自此,每至月夜,常见白兔在院中啜草赏月,宛如故友重逢。王禹翔亦常伴其侧,共赏明月清风,岁月静好。
......
李一杲瞅了眼王禹翔写的故事,那股子装腔作势的装逼味儿直冲脑门,他忍不住调侃道:“小师弟,这故事是你写的?嘿,还真别说,情节挺勾人的,文化和情感揉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简直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啊!”说完,他自己也乐得合不拢嘴。接着,他琢磨了一会儿,又说:“既然大伙儿都想在路上找点灵感,那杜甫草堂、嘉峪关、万里长城、香妃墓、武侯祠这五个地儿,确实是不错的选择,难得一见啊。”他转头看向思思,笑问:“思思,要不咱们先去这五个地方拍拍看?”
思思小嘴一撅,一脸的不乐意:“我才不去嘞!”旁边的陆静乐得捂嘴直笑,跟李一杲解释道:“大师兄,你知道小师弟多逗吗?他居然想让思思演那只小白兔!诺,兔子的cosplay服装都装箱子里带来了,思思能不生气嘛。”
李一杲和赵不琼一听,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思思扮成兔子,蹦跶蹦跶的可爱样儿,俩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陆静看他们笑得那么欢,也跟着捂嘴直乐。
思思小脸一红,噘着嘴,假装生气地啐了一口:“你们还笑!”
王禹翔一看,赶紧上前搂住思思的肩膀,柔声哄道:“好思思,别生气啦,都听你的,你想咋拍就咋拍,行不?”
思思其实也没真生气,就是想撒撒娇。她想了想,忽然转怒为笑,对王禹翔说:“翔子,这样吧,你找只真兔子来,就当是我的小宠物。我呢,就演个仙女下凡,给你设点考验,让兔子监督你。这样是不是更有趣儿?”
王禹翔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拍了拍手,连声赞叹:“太好了,这个点子真棒!”然后,他转头看向还在笑的三人,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大师兄、四师姐、小师姐,你们笑够了没啊?笑够了就赶紧来帮帮我们呗。”
李一杲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王禹翔:“小师弟,思思的故事是咋样的?要不咱也听听她的,然后再合计合计去哪儿溜达?”
王禹翔嗯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憋不住的笑意,“行啊,我这就把思思的故事发给你瞧瞧。”他话还没说完,思思却突然不乐意了,哼了一声,伸手拦住王禹翔,不让他发。同时,她转向赵不琼和陆静,用那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四师姐、小师姐,你们可别听他的,我其实啥故事也没写,你们快跟大师兄说说,翔子这家伙在耍诈呢。”
李一杲看思思那反应,心里跟明镜似的,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想,这俩人肯定都写了故事,思思觉得自己的故事没王禹翔的出彩,所以不想让王禹翔把她的故事亮出来。赵不琼见思思看着自己,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凑近思思,小声问道:“故事里是不是得把网师园、西湖、日月潭、侗族千苗古寨、白族村寨这些地儿按顺序编进去啊?”
思思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欢喜。她笑得跟朵花似的,搂住赵不琼的腰,撒娇道:“听翔子说,你们无问七子入门得会讲故事,那四师姐肯定是讲故事的高手啦,你帮我编这个故事好不好嘛?”
赵不琼看着思思那可爱样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宠溺之情。她看了一眼陆静,又瞥了一眼李一杲。李一杲见状,赶紧摆手苦笑道:“媳妇儿,这事儿可得分清楚,我是个工科男,讲大道理的故事还算凑合,讲爱情故事可就一塌糊涂了,你可别指望我。”
陆静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咱们一起写吧。”赵不琼听了,温柔地对思思说道:“好,我们帮你编这个故事。”
众人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一边在附近觅得一座亭子,团团围坐,开始天马行空地构思起那爱情故事来。这天气真是给力,太阳虽已西斜,但阳光温柔得跟小猫似的,不晒人。三月的天,本就带着几分湿冷,可他们仨在这水上凉亭里一聚,讨论得热火朝天,竟也不觉得冷了。凉风习习,阳光又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湿气,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地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好似连老天爷都在给他们加油打气。
刚开始,思思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大军,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跟不上那帮子的思路,开始有些百无聊赖,托着腮帮子,眼神飘忽不定地望向远方。
远处那湖水,清得跟镜子一样,把天空的颜色、云朵的形状都映得清清楚楚。微风轻轻吹过,湖面上就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好像大自然也在轻轻地吐纳。一对鸳鸯在湖里悠哉游哉地划着水,那羽毛鲜艳得跟画儿似的,给这宁静的地方添了不少生气。
这对鸳鸯突然注意到了亭子里的动静,好奇地游了过来,想探个究竟。雄鸳鸯先游到了亭子边,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打量着里面的人,那眼神里全是新奇和好奇,好像在琢磨人类的世界到底有多神奇。
雌鸳鸯也紧跟其后,游到了亭子的另一边。它们肩并肩站着,一起打量着亭子里的人。这一幕引起了思思的注意,她提着包包,悄悄靠近那两只鸳鸯,从包里掏出一包小鱼干,往湖里扔了两条。
雄鸳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湖面上的变化,眼睛一亮,立马转身游向那两条小鱼干,轻轻地用嘴接住,然后美滋滋地吞了下去。它的动作轻盈又优雅,就像在跳一场舞。
雌鸳鸯一看,也游了过来。它见雄鸳鸯吃得那么香,也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等着尝一口小鱼干的美味。思思看到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笑着又掏出几条小鱼干,轻轻地扔进了湖里。
两只鸳鸯在湖面上欢快地跳着舞,啄食着思思扔出的小鱼干。阳光照在它们的羽毛上,闪闪发光,就像两朵盛开的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摇曳生姿。它们的快乐与满足,就像一首美妙的曲子,感染了整个空间,也让亭子里的游人感受到了这份欢乐。
思思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盯着那对鸳鸯,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样甜,感动得不行。她仿佛瞅见了爱情最本真的样子,从这对鸳鸯身上找到了心有灵犀的感觉。
就在这时,王禹翔悄没声地凑过来,坐在了思思旁边。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你猜猜,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
思思转过头,瞅了王禹翔一眼,然后指着那只羽毛更亮丽的鸳鸯说:“这只肯定是公的。”她顿了顿,又好奇地问:“我刚才扔给它们一块小鱼干,公的一下子就吃了。我看不过去,就又扔了一块给母鸳鸯,结果公鸳鸯这次却没抢。不是说鸳鸯夫妻里,公的总是让着母的么?怎么这次公的反倒先吃了?”
王禹翔轻轻地刮了刮思思的鼻子,笑着说:“宝贝儿,谁先吃小鱼干,那得看具体情况。你再扔一块小鱼干给公鸳鸯试试?”
思思听话地照做了,她掏出另一块小鱼干,轻轻地扔到了离公鸳鸯稍远一点的地方。只见公鸳鸯高兴地叫了几声,但并没急着去追那块小鱼干。反而是母鸳鸯游了过去,用嘴轻轻地叼起那块小鱼干,美滋滋地吞了下去。
思思忍不住好奇地问:“咦?你怎么知道这次公鸳鸯不会先去抢吃呢?”
王禹翔笑着解释道:“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对鸳鸯可能从来没吃过这种小鱼干,不确定能不能吃。所以,公鸳鸯为了保险起见,先尝了尝。二是如果公鸳鸯体力消耗大,碰到食物时,它会先补充体力,以便遇到危险时能保护母鸳鸯。不过通常情况下,公鸳鸯都会先警惕周围,让母鸳鸯先吃。当然了,母鸳鸯也不会独吞,它们会互相分享的。”
思思想了想,忽然说:“你骗我!我记得在广州湿地公园,那些鸳鸯都抢食的。”
王禹翔哈哈大笑,看着思思那质疑的小眼神,说:“那些是人工养的鸳鸯,生活无忧无虑的,性格就变成那样了。这两只估计是野生的,没人管,所以不一样。”
思思好奇地眨了眨眼,她指了指那些围坐在一起、沉默不语、专心致志玩手机的人,轻声问:“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写故事呢?他们都在忙啥呢?”
王禹翔微微一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思思别打扰他们。他凑近思思耳边,低声说:“故事大纲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现在正在仔细推敲故事的具体内容。看样子,应该快弄完了。”
没掺和编故事的,除了思思、王禹翔,还有李一杲这家伙,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湖面,心里头却开着小差,一门心思钻研无问僧那套“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他手里攥着的是实战篇,不光技巧讲得细,还夹着些蝇头小楷,记了几个短小精悍的故事。其中有个故事,特别触动他的心弦。说的是有个创业小哥,慈悲心泛滥,琢磨着搭个台子,帮美容院拉客又免费培训店员,这美容院天大的两难题,有人白帮忙,那岂不是大善人一枚?结果呢,小哥跑遍了大大小小不少美容连锁公司,最后只搞定了几家夫妻店,生意冷清得跟冬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