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琼听到这儿,心里渐渐明白了李一杲的打算。她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支持:“一呆哥,我听懂了。那这事儿,将来能给咱们公司带来啥好处呢?”
李一杲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激动啊,又一把抓住赵不琼的手,喜笑颜开地说:“老婆,那可太有用了!你知道现在具身机器人啥价钱吗?咱们批量采购,一个才39.8万!虽然智能上还有点愣头愣脑的,但要是能把仙人力士的ai‘真脑’芯片跟这具身机器人一结合,你想想,几万个仙人力士在加盟店里头打工,一个月哪怕就赚一千块,那也能给咱们哗哗地挣钱啊!咱就发达了!”
赵不琼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力拍了拍李一杲的肩膀:“一呆哥,40万一台的具身机器人,靠每个月1000块的工资,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回本啊!说不定维护成本都比赚的工资高呢。不过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ai芯片真正走进生活,对吧?我觉得这想法挺好的,我支持你。而且啊,我估计这具身机器人早晚也得降价,怎么都不可能比一辆车还贵吧?现在新能源车都能五万块买到了,将来具身机器人要是也能五万块买到,那还真能靠打工赚钱呢!这条赛道,确实有前途!”
“五年,我觉得咱们就能搞定!”李一杲满脸自信,嘴角挂着笑,“不过,这五年里,公司那边可就得靠你撑起来了,能行不?”
李一杲一回家就长吁短叹,没完没了地聊起芯片那点儿事,赵不琼起初还以为他是被家国情怀烧得热血沸腾呢。可到了这会儿,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滴水岩公司现在正处在业绩噌噌往上涨的节骨眼上,虽说业绩涨得快,但花钱的地方也是一箩筐,结果呢,利润涨的速度根本跟不上业绩那趟车。不过,兴许过了这个阶段,等“师叔也疯狂”这个模块一落地,现金流哗啦啦地往上涨,利润说不定也能跟上节奏。到时候,这笔钱怎么花,可就成了个大问题。
滴水岩公司人少,工资早就高出同行一大截,现在公司里哪还有月入几千块的小喽啰啊。按照公司的利润分配原则,那是要带着员工一起发家致富的。照这架势,估摸着再过一年,员工的人均收入都能飙到月入几十万。可要是把钱砸进ai芯片那块儿,那“真脑”项目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员工们的收入增长,肯定跟不上他们出的那份力。说白了,就是公司把员工的辛苦钱给“吞”了。
赵不琼出身豪门,对于剥削员工这事儿,心里那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可李一杲不一样,他讲究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朋友、对员工都是这么个理儿。
要是熬过了“真脑”项目那阵子烧钱的时候,最后能反过来给滴水岩公司输血,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要是将来“真脑”成了最大的摇钱树,赚得比“真我余影”平台还多,那滴水岩公司自然能把之前“吃”员工的那些利益,连本带利地还回去。只不过,这过程嘛,既漫长又充满变数。
赵不琼把这些事儿捋顺了,直视着李一杲的眼睛,语气柔和地说:“不就是让我当这个‘恶人’,压压股东分红,减减员工收入嘛。没事儿,我明天就跟大师姐合计合计。员工们,还有咱们师兄弟姐妹,都能理解的,你就放心吧。”
两人一番商议,将分工之事敲定,心情皆是愉悦。赵不琼轻步移至冰箱前,取出一瓶冷饮,递给了李一杲。李一杲接过来,仰头便是一大口,清凉入喉,心情更是畅快无比,嘴角不禁又扬起了那抹得意的笑,“老婆,我跟你说,我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命运之子!”
赵不琼从李一杲手里拿过来饮料,自己也小抿了一口饮料,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笑盈盈地问:“哦?这话从何说起?”
李一杲得意非凡,娓娓道来:“你想想,要不是我命里带福,荣家怎么可能大手一挥,给咱滴水岩投这么多钱?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合逻辑。”
赵不琼对投资界那些弯弯绕绕自是了如指掌,她也清楚国家那芯片大基金第三期是专为扶持芯片企业而设,但那些资金,理应流向那些已有雏形、根基稳固的企业。滴水岩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公司,按理说,怎么也不应该是这笔大资金沾边的宠儿,即便李一杲与荣贵君有着师门的渊源,这样的投资也显得太过随意。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解释能站得住脚,那便是荣贵君他们真把李一杲当成了“命运之子”,否则,这一切真的很难讲通。
赵不琼对“命运之子”这个概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笑靥如花,问:“一呆哥,能不能用咱老百姓能听懂的话,给我讲讲,啥叫命运之子?”
李一杲琢磨着,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了也白说,得想个法子。片刻后,他灵光一闪,奔向书房,翻出一张白纸,在中间画了个小小的圆圈,然后,将纸对折七次,再用小刀巧妙地裁成了八条细长的纸条,接着,每条纸条又被他精心切成了十份,如此一来,便有了八十张小纸片。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小纸片揉成了小圆球,统统丢进了一个小罐子里。
忙完这些,李一杲指着小罐子说:“老婆,你闭着眼,从里面摸一个小纸球出来,先别打开。”
赵不琼依言而行,从罐中摸出了一个小纸球,紧紧握在手心。
李一杲盯着赵不琼的拳头,问:“老婆,我刚才在纸上画的那个小圈,比这些小纸球还小,所以,只有一个小纸球里有那个圈。你现在手里的这个,有圈的概率是多少?”
赵不琼不假思索:“总共八十个小纸球,我随机拿了一个,那概率就是八十分之一。”
“对头!”李一杲赞许地点点头,“现在,你听好了。假如那个有圈的小纸球值80亿,那平均下来,每个小纸球理论上就值1亿。接下来,我从罐子里往外拿纸球,一个个打开,你告诉我,你手里那个,最后能值多少钱。”
赵不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一杲一口气从罐子里拿出了10个小纸球,逐一展开,竟全是空白,没有一个带着圈。她略一思索,说:“现在剩下70个小纸球了,所以,我手里的这个,概率变成了七十分之一…”她拿起计算器,快速按了几下,“那就是大约1.14亿,对吧?”
李一杲再次伸手进小罐子,这次又摸出了十个小纸球,一一揭开,结果依旧,全是空白一片。赵不琼熟练地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一按,报出了自己手中那未知小纸团此刻的“身价”。
随着一轮轮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开启,小罐子里的纸团数量逐渐缩减,直至最后,仅剩九枚静静地躺在那里。“现在罐子里九枚,加上我手里的这一枚,总共十个。那个带圈的小纸团还没现身呢,这么说来,我手里这团纸,已经值八亿大洋了!”赵不琼笑着说道,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兴奋。
李一杲改变策略,决定一个个来,慢慢地揭开谜底。然而,奇的是,直到罐中仅剩最后一枚纸团,那个传说中的“圈圈纸团”仍旧没有出现。这下,赵不琼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狐疑地盯着李一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该不会动了什么手脚吧?怎么可能连开78个都是空的?”
李一杲哭笑不得,解释道:“这哪儿能作弊啊?你想啊,要是你手里那个就是带圈的,那不管我怎么开剩下的,肯定都是空的啊。这道理简单得很。现在,你来说说,你手里那纸团值多少?罐子里那最后一个纸团又值多少?如果有人愿意出30亿买你手里的纸团,你舍不舍得卖?”
李一杲抛出的这个问题,实则是在探究赵不琼手里那小纸团藏有圈圈的可能性,与小罐子里头剩下的小纸团相比,到底哪个更大。起初,赵不琼觉得开了78次都未见圈圈,心里直犯嘀咕,是不是李一杲动了什么手脚,才让开出的纸团全是白板。可当李一杲暗示她手里那团可能是有圈圈的,她心里那股子直觉就跟野草似的疯长,恨不得立马打开瞧瞧。
但理智告诉她,如今就剩下俩纸团,不是她手里的有圈圈,就是小罐子里的那个。这么一来,两者有圈圈的概率应该是对半分,算下来,这俩纸团都值40亿,比那30亿可是多出不少。手里的宝贝自然得握紧,不能轻易放手。
赵不琼修道以来,心思向来沉稳,少有如今这般犹豫不决。她迅速收拢心神,把这事儿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想当初抓纸团时,她手里那团有圈圈的概率不过八十分之一,值个一亿。后来李一杲不断开出白板,她手里的纸团概率变了吗?如果没变,为啥不变?如果变了,又是因为啥变的?
赵不琼很快就琢磨明白了,手里的纸团,最初那点儿概率就像沙漠里的一滴水,现在虽然看起来价值涨了,但终究还是不确定的。跟那实实在在的30亿比起来,还是落袋为安来得踏实。她抛开杂念,斩钉截铁地说:“要是有人愿意出30亿,我手里的纸团就出手。然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花10亿,把小罐子里的那个买下来。”
“嘿,老婆,你这招可真够狡猾的,典型的投机分子啊!”李一杲打趣道,“其实这事儿吧,得分两种情况看。第一种,就是我事先知道哪个纸团有圈圈,跟赌场里的庄家似的,看着像是随机发牌,其实心里门儿清,绝不会把有圈圈的那张发出去。到最后两张,理论上你手里的和罐子里的概率一样,但实际上,你手里的要么是百分百有圈圈,要么就是零,绝不是百分之五十。”
赵不琼回想起抓纸团的情形,纸团是她亲手从罐子里捞的,选择随机。如果李一杲说的是真的,那他得知道罐子里哪个纸团有圈圈,故意避开,这样的话,她手里的纸团岂不是没圈圈了?“要是这样,难道我手里的真没圈圈?”赵不琼一脸狐疑。
“怎么会呢?我要是知道你手里的是有圈圈的,那还不随便怎么开都是白板。”李一杲笑道。
赵不琼点点头,“也对,那咱俩这就是二分之一的概率了,你继续。”
李一杲接着说:“要是我事先也不知道,也是随机抓的,结果一连78个都是白板,其实概率没变,变的是咱们的心态。这就是典型的赌徒谬误。”
赵不琼闻言,陷入了沉思。赌徒谬误,她心里清楚,就是错误地认为过去发生的事会影响未来的概率。在这事儿上,她就是因为李一杲连开78个白板,才错误地觉得自己手里的纸团有圈圈的概率大了,这不就是赌徒谬误嘛。
李一杲进一步解释:“赌徒谬误的关键在于,每次从罐子里拿纸团都是独立事件。不管我之前拿了多少个白板,都不影响剩下的纸团。所以,就算我连开78个白板,你手里的和罐子里最后一个纸团有圈圈的概率,还是二分之一。”
“不过嘛,”李一杲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事儿咱们要是换个角度看,把那78个白板纸团都看作一个整体,想象成总共就三个纸团,你手里一个,我开出来一个白板是另一个,小罐子里头是最后一个。这么一来,这就成了蒙提霍尔问题。你放弃手里的,换罐子里那个,赢的机会反而更大。”
李一杲耐心地给赵不琼剖析了蒙提霍尔问题的奥妙,赵不琼脑筋一转,很快就跟上了节奏,但了然之后,她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一脸迷茫地追问:“你说的这些都是概率游戏,可这跟‘命运之子’有啥关联呢?”
“关系大了去了。”李一杲笑得神秘,“概率这东西,根基在于它的随机性,跟因果不沾边。但咱换个思路,要是咱们把所有这些看似随机的概率,都用一根因果的线串起来,那所谓的随机就不再是纯粹的碰运气,而是因果律在背后悄悄波动。这样一来,每件事的发生就都不是偶然的,它们背后都有因果的推手。每一个看似随机的选择,其实都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你只要勇敢地迈进去,路自然就会在你脚下延伸。你还会觉得,这只是巧合,而非命运的巧妙安排吗?”
赵不琼沉默片刻,眼神在思索中闪烁,终于抬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索:“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些表面上看似独立的概率事件,其实也藏着因果的循环?”
“难道不是吗?”李一杲的笑容里藏着深意。
赵不琼穷追不舍,“那么,我们研发的ai芯片,就是我们的命运选择?”
李一杲缓缓吐出每一个字,语气坚定:“不是仅仅是我们命运的选择,而是整个世界各个国家,国运的决战!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配角,小心谨慎的用我们力所能及的力量,悄悄的帮我们国家助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