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致命的是,关羽张飞的身亡给刘备带来了难以弥补的沉痛打击,让刘备在愧疚思念之中早早病亡。
尽管死前尚无子嗣的刘备将麾下所有势力尽数托付给你,你也亦试图肩负起桃园理想继续前行。
然而,相对比刘备而言,你既缺乏着复兴大汉的正统性,亦没有刘备那令人折服且可轻易凝聚人心的仁德魅力。
最终,面对着诸侯们越发猛烈的进攻,你不得不率领着心腹部众逃亡海外,定居夷洲,余生皆致力于开发夷洲,死前留遗志于后人:待中原大一统之日,携夷洲归于九州。
你死后,被夷洲上下公认为“夷洲王”;
待你的后人顺利携夷洲归入九州国土后,更是被后世多次追封,位列“孔庙”。
这一次推演而出的内容,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多。
且李基也不清楚是否因为自己的学识在这期间有了显著的增长,似乎对于未来的判断也多了不少。
夷洲王?
李基依照刘备病死的结果进行假设,自己不得不继承刘备的势力又势单力薄难敌其他诸侯的情况下,确实会选择逃亡海外。
毕竟,无论是从感性或理性分析,李基都不可能愿意臣服于其他诸侯,忠臣不事二主,且其余诸侯亦不会是李基的明主。
而随着李基再一次感觉脑袋被灌了大量水银般沉重,不得不睁开眼眸深吸一口气舒缓一下精神之时。
张飞见状,趁机问道。“子坤先生,可有妙计乎?”
关羽亦是问道。
“依关某所见,燕云十八骑探查到巨鹿城内防备并不严密,或可用火攻,子坤先生认为如何?”
李基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疲惫地说道。
“适才,我所推演的正是以火计奇袭巨鹿,然,能够混入城内的士卒数量有限,所能携带的引火之物亦是有限。”
“因此,最大的问题在乎即使引燃大火,亦不能让巨鹿城中火势连成一片,仅仅只是三五个区域起火,引发的混乱相当有限。”
推演过一次的李基,一语道破了“火计”最大的问题所在。
正常而言,欲用火计吞噬掉整个城池,必须在城中各处大量布置火油等引火之物,且也需在各处房屋衔接之处放置干草柴火等易燃之物。
还需有大风相助,方有可能让大火顷刻间成滔天之势卷席全城,再无扑灭可能。
只是,巨鹿城的防备再怎么松懈,那也不可能任由着他人莫名其妙地一栋栋房屋地放置干草柴火,那不是把人当傻子了吗?
即使是关羽、张飞、夏侯博三人亲自带队潜伏于城中,也只能是勉强烧掉了府衙、府库、粮仓这三处要害之处。
张飞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喊道。
“要不,俺就去巨鹿城下骂战,引那张梁出来,只要杀了张梁,巨鹿城中必会大乱。”
李基摇了摇头,说道。
“传闻之中张角的两个弟弟张宝、张梁,其中张宝好战性急,张梁的性格则是谨慎小心,不善武勇。因此翼德就算再怎么骂战,都不可能单独将张梁引出城外。”
说到底,那就是张飞骂得再脏,让张梁气急败坏,张梁的脑海里都不会有出去跟张飞单挑的念头,只会令大量黄巾力士一拥而上将张飞给分尸剥皮。
顿时,张飞憋屈地喊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我等就只能如此干巴巴地呆在这里,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那我那六个兄弟不是白死…”
“砰!”
只是,还不等张飞说完,刘备一拍桌案,喝道。
“翼德,你如何跟子坤说话?若是你的建议可行,子坤又岂会阻止你?如今子坤阻止你,无非在乎看重你的性命,不愿看你白白送死。”
张飞愣神了好几下,这才有些挫败地坐了下去,朝着李基拱手道。
“抱歉,子坤先生,俺心中不痛快,口不择言了。”
李基摆了摆手,深知张飞那急性子性格的李基,却也没有将这种事情摆在心里,反而拧着眉头思索起另一种可能。
从刚刚的推演之中,李基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巨鹿城真正的铜墙铁壁不是城池,而是那聚拢在城中无数的黄巾。
因此破城需要攻破的不是城门,而是城中无数黄巾的心理防线。
所以在刚刚的推演之中,刘备即使没有趁着火势攻破巨鹿,但随着粮仓被烧毁之后,区区三日巨鹿城中无数黄巾就自行溃散了。
‘那…若是只以烧毁粮仓为意图呢?’
李基的眼睛略微一亮,再度使用“计谋模拟器”,在“火攻奇袭”的选择后,主动改变了指派任务的节点。
兵贵神速!
而后,在你的命令之下,由夏侯博单独率领一百士卒假扮成黄巾,暗中携带火油等引火之物潜伏入巨鹿城中。
关羽、张飞则是准备以火势出现之后,自巨鹿城的东西侧同时发动进攻。
而夏侯博凭借着过去身为游侠之时,对于整座巨鹿城的熟悉,很轻易地率领一百士卒潜伏到了三更时分。
随后,夏侯博率领士卒直攻最重要的粮仓位置,几乎是顷刻间就攻破了粮仓防线。
只是,还不等夏侯博命令士卒泼洒火油,开始大范围放火,大量黄巾就包围了过来,那刚刚燃起的些许火焰连带着那一百士卒迅速被扑灭,唯有夏侯博侥幸逃生躲藏了起来…
推演到这里之时,李基就主动中断了后续的推演。
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没有同为要害设施的府库与府衙同时被袭击,令巨鹿城内的黄巾陷入顷刻的混乱,夏侯博就算袭击粮仓成功也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烧毁粮仓。
而巨鹿城内没有足够的混乱,即使关羽、张飞在外领兵攻击巨鹿城,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反倒是令李基颇为意外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计谋模拟器”居然肯定地判断,在巨鹿城中以夏侯博的能力不会被抓住,让夏侯博又一次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