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李基很清楚刘备的无辜的,但在世人眼中却不是如此,甚至刘备想要洗清自身的嫌疑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刘琦与刘璋多次出入游玩场所,这会让世人觉得刘琦与刘璋私交甚密。
且刘琦先一步离开了吴郡,然后迟了不少悄然离开的刘璋,却是在荆州境内遭遇了袭击。
这在旁人看来,说不准更像是一场刘备特意嫁祸给刘表的袭击。
而在李基返回州牧府的途中,便已经细细将来龙去脉都推敲了一遍,缓缓开口道。
“主公,不过基更倾向于这一切依然是刘荆州所为。”
“何出此言?”刘备问道。
李基缓缓地开口道。
“以基之见,刘荆州从一开始便是算计好的,刘琦主动与刘璋交好,若是能以此诱刘璋前往襄阳自然最好。即便不能,此异常举止也会引起我等的注意。”
“而后,刘荆州料定了主公自大局考虑会劝说刘璋主动疏远刘琦,刘琦能借此脱身洗清嫌疑先行返回荆州之余,后续暗中小心离开的刘璋遇袭,自会让主公惹上极大的嫌疑。”
“如此一来,主公便是派人前往荆州质问刘荆州,刘荆州必然会推脱无辜。可主公若是大兴刀兵,在世人看来却更像是主公特意嫁祸给刘荆州,以此为由夺取荆州之地。”
可以说,此事看似简单,但内里却是重重叠叠。
刘璋遇袭,刘表看似也脱不了嫌疑,但却也是将刘备也一并拖下水。
更重要的是,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断了刘备进攻荆州的理由,否则刘备就更难洗清袭击刘璋嫁祸刘表再同室操戈的恶名。
这一番推测说出,亦是让议事厅的众人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片刻后,张飞一拍脑袋,开口道。
“啊!好复杂,总之子坤先生的意思,就是刘表老儿是准备将袭击刘璋的事情安在大哥的头上没错吧?”
李基答道。“这仅是基的一番推论,亦存在其他可能。”
如今刘备在天下诸侯中也算是站起来,自然免不了会遭受各种算计,也不是不存在这是有人在蓄意挑动宗亲州牧之间矛盾的可能。
只是,此事无论怎么看,得利最大的始终就是刘表。
刘璋在手,那就有了打开益州大门的钥匙;
将刘备也拖下水,一时也能让刘备投鼠忌器不敢进攻荆州。
而这恰恰是刘表谋求益州的两大阻碍所在,如何打开益州大门,以及如何避免刘备趁机袭击荆州后方。
“只是,刘荆州是如何准确地找到刘璋所在的?”
简雍不解地问道。
毕竟,且不说刘璋是偷偷走荆南返回益州,除了刘备与李基等人清楚外,旁人根本就不清楚刘璋不在长江水道上。
且荆南亦是典型的地广人稀,刘表对于荆南的掌控力同样有限。
这种情况下,刘璋那数百人钻入荆南之中低调离开,想要找到的可能性极低。
即便是被有心人发现了,等消息传回襄阳再等刘表调动兵马袭击,刘璋也早就离开荆南抵达益州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即便刘璋在荆南遇袭,反倒在世人眼中刘表的嫌疑并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