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穷经院之前，估计被叮嘱过不要暴露和她之间的关系。
不然的话，就凭那个凶神的行事作风，想要找这小猫子撒气的能从学宫门前一直排队到穷经院的山门口。
李茂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不安。
自己以后要不别说自己是伏龙一脉的了，就说是尺玉和月影两脉的混血儿就好了。
被知情人知道了，很容易推算出自己和千岁的关系。
如果对方是个乐子人，那自己——
李茂打了个哆嗦。
“李茂喵喵，你的面色不太好看哎？”
“尿急，憋得慌！”
“可性灵不会尿尿喔。”
“进来之前没尿尿，憋得慌——”
“哦——”天乐微微颔首，不等他再开口，李茂马上岔开话题，“白板是白露夫子您的弟弟吗？”
“是，一个不让猫省心的家伙。”白露面露头疼之色，可天乐却是嚷嚷起来，“白板大哥才不是不让猫省心的猫猫呢，他每次都会给我送零食，送玩具，还说将来给我送条小狗呢！”
“猫好，长得帅，说话又好听。”
天乐面露憧憬之色，李茂看了一眼天乐，嘬了嘬牙花子。
换做是他的话，闲的没事也喜欢给财神上上香，给财神画画饼，求财神保佑。
白露白了天乐一眼，拿手一点天乐小鼻子，“你可别学他，那个面白心黑的成天在外面和哪凶神厮混，可不是个好事情。”
“可是..可是...”天乐一脸想要为自己偶像正名的模样，白露瞪了一眼天乐，“别可是了，你们天运一脉天生不擅长斗法厮杀。”
“胡乱瞎来的话，会败坏你的气运，给你招来祸果的。”
“你就老老实实、开开心心做你的小猫子就好。”
“——哦！”天乐兴致不高的哼了一声，李茂把这些记在心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说这些了，先来说说你问的那个问题吧。”白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色道：“虽说族地有为凡猫专门设立的学宫，供凡猫修炼学道。”
“可听你说的，你似乎并不在族地。”
“没，我在一个小地方，刚被族里的姐姐寻到。”
“嗯。”白露微微颔首，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推了推自己的叆叇，这才为李茂解答问题，“凡猫与灵猫不同，先天并无神异之处，血脉平平，想要入道极其困难！”
“可又因为猫类先天通晓阴阳，所以猫类开智很是简单。”
“开智之后，便要足气血，壮体魄，修炼成无漏之身。”
“无漏之身？”李茂咀嚼着这个词，白露颔首道：“没错，只有修成无漏之身，才能做好升炉的准备。”
“你我灵猫先天有同族护持，体内血脉更存有先天之炁，可直接用符箓锁住自身精元，以体内先天之炁为引，直接开炉。”
“可是凡猫不行，凡猫体内没有先天之炁，想要升炉就必须要先一步修成无漏之身，锁住自身精气神三宝。”
“修成无漏之身后，要不断提炼自身的精气神，做到后天返先天，再以性灵观想之功点燃己身心火，以五行相生为基础，依次点燃脾火、肺火、肾火以及最后的肝火。”
“点燃五火之后，体内五行自成循环，诞生纯阳真火，由此便能晋升升炉境。”
“好麻烦呐——”天乐吐了吐舌头，白露摇头道：“没办法，这是凡灵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灵猫的先祖便是这般修炼，直到彻底蜕变化作灵猫之身！”
“这只是开炉，定炉和蜕变呢？”
李茂着急询问，白露出声纠正道：“你说错了，定炉和蜕变本身就是一件事，唯有定炉后方能蜕变。”
“定炉就如同神针定海一般，定住你的炉火，也将你的性和命钉在一起，两者经由定炉相合之后，修行的每一步都是在让性命相合相生，从而让自身如入后天母胎，蜕变新生。”
“灵猫有穷经院，道蕴可从天书阁中获得。”
“凡猫的话，需要以道器为根，日夜观想，从道器身上获取灵韵方能定炉，走上蜕变新生之路。”
“道器——”李茂呢喃自语，白露看他这模样，又补充道：“世间法器分级与护道阁中功法分级相同，也是凡、灵、天、仙、道五等。”
“道器因为铭刻了大道真纹因此得名，族内为凡猫设立的求真学宫内就有三件道器供学子观想临摹，你若是有放不下的凡猫朋友，可推荐去族地的求真学宫。”
“也就不必为此担忧了！”
李茂苦笑着点头，如果群里的大家都在这边的话，那倒是简单，直接推荐过去就好，可问题是大家都在各自的世界啊！
要以道器为基础，要不把自己的黑鼎道蕴借出去给群里的群友来观想临摹得了。
不过性灵中铭刻的道蕴与定炉后的黑鼎息息相关，如果把道蕴借出去，黑鼎就很有可能出现不稳的情况——
这就有点难办了！
“夫子，如果出门遇见道器的话，怎么分辨呐？”
天乐抖着耳朵询问起来，白露点了点天乐的小鼻子，“你倒是敢想——”
“不过凭你们天运一脉的气运，或许真能碰到道器自投的情况。咱们族内的道器好多都是趁着五百年前的巨变，用你们天运一脉的气运拐回来的。”
“这事儿说来也简单，道器因为自身铭刻大道真纹，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就会自行复苏生出异象。你将来若是瞧见了能放出异象的器物，那就赶紧拐回来，其他事情族内会帮你搞定的。”
“哦！”
天乐乖乖点头，李茂却是愣在了原地。
自生异象？
自生异象！
卧槽，收藏家哪里的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