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此举后果?”
周云墨解释道:“他们并非狼盗的人,事情在发生之前存在诸多可能性,我不愿意去怀疑他们,你能够明白被误解和怀疑时的感受。”
夏午淡淡道:“我早说过,你的妇人之仁迟早会付出代价。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被误解时的感受,但若换作是我,哪怕不将他们两个脑袋直接砍下,最起码也先关押起来,待问鼎大典之后再做定夺。”
“比起整个黑石城的存亡,这些都不算什么。”
“生为帝王者,自当以天下大局为己任,岂可儿女私情?”
周云墨直视夏午,道:“我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但我认为你偷换了概念。在你的逻辑中,你将秦思思或柳师爷与整个黑石城的存亡划成了等价关系。”
“如果将柳师爷或秦思思关押起来,便能救下整个黑石城,那又另当别论。”
“但实际上,最终的结果是由诸多因素共同决定的,哪怕杀一千个柳师爷,也未必真的能赢。”
“人算不如天算,又岂能因未知的结果去剥夺一个人向善的机会?”
夏午听罢,突然放声大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和以前有些不同,但还需向我多学习才好。你的观点听起来甚是有趣,也有资格做我的对手,甚至在某一刻让我觉得,你有可能在问鼎大典中战胜我。”
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发生这种可能的可能。”
绝望的阴霾竟被夏午的笑声掩盖了下去,连周云墨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你是否需要考虑一下过于乐观的问题,说起来你现在连砍出第二刀的力气都没有。”
夏午正色道:“后日我必将痊愈,既然你没有能力铲除狼盗奸细,我便亲自替你砍下荣掌柜的脑袋。”
周云墨知道夏午不是在开玩笑。两人纵然观点上有些分歧,但彼此间的理解与默契却未曾减少。
他仍忍不住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仅荣掌柜一人你便不见得能赢,更何况还有数十名魔门精英隐藏在万宝楼附近!”
“你若再一次被暴揍,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人能将你救活!”
夏午笑道:“我是光明正大地挑战荣掌柜,在问鼎开启之前,他绝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正好可以借我的名义避开问鼎大典。”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之前,一刀要了他的命,以报这一掌之仇。”
“哪怕我奈何不了那群狼盗奸细,杀一个荣掌柜也算够本!”
周云墨提醒道:“荣掌柜很可能已进入地境多时,实力绝对在周玉龙之上。”
夏午点点头,接下来的一句却让周云墨哭笑不得。
“先诛荣掌柜,再斩周玉龙!夏某人的刀下,一个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