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就看见那具被二爷推到一边的干尸,如二爷所说,这具尸体很奇怪,如果是没有经过密封保存或是特殊处理的尸体,随着不同季节,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尸体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继而随着时间,只会剩下一具白骨。
可是这人死时肯定很突然,不会 有什么特殊处理,而且这里通风,这人应该已经化成白骨才对,怎么会是干尸呢?
而且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就是这人身上有不少黑褐色的枯败植被,由于时间太久一碰就化了,我心里纳闷,这墓中怎么会有植被呢?
在前面匍匐前进的二爷开口问我:“你知道什么情况下人的尸身会不腐吗?”
我想了想,回他:“人死后体内没了新陈代谢,就会被真菌分解,也就是腐烂,而福尔马林有杀菌作用,一些标本泡了福尔马林就不会腐烂。”
二爷又问:“那如果没有了腐烂条件呢?”
我愣了一下,心想没有腐烂条件是什么意思?只要人死了微生物就会进行繁殖,导致尸体成为微生物的原料,除非,想到这我脑海里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对二爷说:“你是说,这人在死后的一段及短时间内,体内可供微生物讲解的原料都被抽走了。”
二爷称是,他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他让我小心那些植被,他们在营地时就遇到过那种恐怖的吸血藤蔓,他猜这人可能就是被那种藤蔓吸干的。
我本来没怎么在意,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打了个冷颤,我听赵顾说过那些人的死法,一想到满身长出的绿色肉芽,胃里就不禁一阵翻腾。
这条盗洞应该是从上面打下来的,碰巧打到了我们所在的那个机关室里,因为我已经明显能感觉到盗洞走势在升高,我想起二爷没拿手电,便想和他说稍微等一下,可是我刚说一个字,二爷就“嘘”了一声,停住不动。
我心头一跳,难不成是他遇到那种吸血藤蔓了吗?我的天,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恐怕我和二爷都得被它吸成腊肠。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用冷焰火的时候,二爷向后退了退,我也跟着退了退,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和我说:“我们应该到地方了,这条盗洞很可能通向第三重殿,而且…上面有声音。”
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小何他们?”
黑暗中二爷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恐怕不是,好像有人在上面走,而且那个脚步声很轻,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成年人。”
我惊讶道:“小孩?墓里怎么会有小孩?”
他又听了一会,让我拿手电给他,他说声音没了,想上去看看,我摇摇头,认为太危险了。
我现在有种恐惧,如果不是那东西走了,而是它就默默的蹲在盗洞外,那二爷一出去岂不是就和它面对面了?
二爷说没事,他确定那个脚步声是走远了才消 失的,而且让我注意,他给我信号我再出去。
我递给他手电,让他千万小心,他点点头,猫着腰窜了出去。不知道是二爷身手好还是我耳力太差,他出去以后我便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过了足足七八分钟,二爷也没有发信号给我。
我开始有些焦急,又过了四五分钟,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我的直觉告诉我,外面肯定出事了。
如果外面是安全的二爷不可能这么久不给我发信号,如果是危险的我却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啊,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二爷一出去就被制住了,他现在处于没办法发声的状态,想到这我顾不得别的,深吸口气,提着枪就从盗洞翻了上去。
我怕有什么东西就在盗洞边上,所以我上来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我把矿灯留在原地,自己连翻几个滚离开了洞口。
我趴在地上用枪瞄着矿灯,一旦出现什么东西,我将毫不犹豫的把它打个稀巴烂,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矿灯光线所及,没有什么东西向我袭来。
我看向旁边,不由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看见二爷就背对着我坐在对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