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尔比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争吵的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话音落下之后,这些争吵的人全都停下嘴,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高材生,一个比一个懵逼。
尤其是阿拉比拉。
这个50来岁的阿拉伯汉子,原本正在和同伴们争吵该不该同意俄罗斯人的条件,但是现在,这一句话直接把他的cpu干烧。
什么叫你同学?
让你转告一句,想做棋手,棋盘,还是棋子。
不是。你们说话就不能完整的说完吗?
你也那么大一个人了,就不能把话问完再回来吗?
想说两句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完全没有头绪。
短暂的懵逼之后,冷汗,从阿拉比拉的背心冒了出来,仅仅十几秒钟,就将他的背心浸湿。
眼睛中的懵逼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凶狠。
那是杀过人的凶狠。
他转过身,一个滑步,就到了窗户边。
锐利的目光从窗户外的街道上扫过,卖鸡架的老阿姨还在,那个卖饼子的人也还在。
那几个老头,也不怕天冷,居然就坐在那里打牌。
隔壁楼的女人又在打孩子了。
一切正常。
不死心的阿拉比拉又看了一会儿,他终于确定,外面没人,自己这副模样,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
深吸一口气,随手将窗帘拉上,他又来到杜尔比面前,皱着眉,满眼凝重的问道:“你那同学是怎么和你说的?展开说说。”
撂下话,随后将桌上的饭盒分给其他几人,自己拿起其中一盒,吃了起来。
稍微组织一下语言,杜尔比解释道:“那个人是我们校长的学生,然后今天校长突然把我和我导师找了过去。”
“给了我导师一篇论文,趁着我导师去看论文的时候,那个我应该称呼为学长的人,直接对我说,但我问你一句。”
“你是想做棋手,棋盘,还是棋子。”
“最后,他说他知道我们在采购什么东西,他手下有那些东西。”
几句话,让正在疯狂吃饭的几个人停下了动作。
实在是这几句话里面,信息有点过量了。
圣马家沟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长,阿拉比拉隐隐约约有一些印象,这几年,每年他们都会送一些学生来华夏留学。
当初送杜尔比过来,他就见过那位校长。
很和蔼的一个人,还拉着他说了很久的话。
还特别告诉他,留学生的位置很多,可以多送点人过来。
但他知道,那是自己高攀不上的大佬。
后面就是其他人送,算算时间,距离那次见面,也过去了6年了。
他的关门弟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采购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是华夏官方?
这个问题在脑海中闪了一秒,就被阿拉比拉抛出脑海。
如果是华夏官方,不用那么麻烦,那个人应该会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让杜尔比转达。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阿拉比拉低头,和手里的盒饭开始做较量。
两三分钟,一个盒饭被吃的干干净净。
放下饭盒,他将目光落到杜尔比身上,沉声问道:“他和你约定时间地点了吗?”
这一个问题,让杜尔比的脸直接皱成了苦瓜,他尴尬地用手抠了抠脸,回答道:
“地点他定在了我的宿舍,但没说时间。”
听到这个解释,阿拉比拉觉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