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特的一顿切换之后,硕大的屏幕上,只剩下了那一夜无人机表演的视频,多个角度的视频,被剪辑师剪辑到一起。
并且,剪辑师还非常贴心的调整了一下表演的项目时间,让整个表演过程看起来更加流利,更加顺畅,也更加贴心。
还加了一个倒计时的钟声。
一连三次钟声响起,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画。
欢迎来到珠城航展!
紧接着画面消失,成了萨伊德等人的半身人像。
俗话说距离增加美感,从远处拍摄的画面,这个半身人像无比的清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大的人,但在半空中,带着满脸的微笑,在注视这个城市一样。
后面的几张半身人像,也是无比的清晰,给人印象深刻。
当然,这几张半身人像并不能让人惊叹,惊叹了点,在于后面的模拟小游戏。
天空作为屏幕,无数的无人机闪烁着光点,在天空模拟坦克大战,模拟飞机大战,模拟导弹大战。
这一刻的画面,比刚才的半身人像还要清晰,还要帅气。
当导弹撞向对面,撞出点点星光之后,怀特按下暂停键,让画面停留在星光点点的那一刻。
他捕捉瞬间的技术很好。
屏幕上暂停下来的画面,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都有不同的美感。
让这个画面停留了大约10来分钟,怀特再一次切换画面,只不过这一次,是白天的画面。
不算晴朗的天空,黑漆漆的跑道上,一架白色的飞机正在缓缓移动,这架飞机没有常规的座舱,飞机正前方也是同样的白色油漆。
在机头侧翼的位置,涂刷了两条黑色的龙形图案。
在镜头下,这架飞机的移动速度很慢,慢到令人发指。
但是当飞机进入跑道,速度开始提升之后,没费多大功夫,这架飞机就直冲天际,然后变成了视线里可望而不可及的小白点。
这时候,画面又变成了一辆屏幕车,在这辆车的屏幕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无人机锁定了地面目标。
当目标全部锁定,画面再次切换,变成另外一架白色无人机。
比刚才那架无人机宽阔的身形,让这架无人机看起来像是一只白天鹅。
经过短暂滑翔,这架无人机也爬上高空,在天空盘旋片刻,就降低高度,落向人群,然后将弹舱里的糖,全部丢了下去。
这架无人机起飞三次,丢了三次的糖,等到第3次丢完糖,无人机爬升高度,在天空开始盘旋之后,怀特关闭了电视画面。
放下遥控器,他默默的回头,看向面前的一大群人。
他面前的这些人,都是阿美莉卡海陆空三军中的精英,同时,还有来自各大武器研究所的所长。
而最靠近他的,是电子研究所的几个高级研究顾问。
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怀特从面前的文件堆中,找出一大摞文件,往桌上一拍,手指按住这些文件,阴沉着脸,咬着牙质问道:
“各位,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从90年代就立项的无人机项目。”
“并且在去年还追加了相应的经费,让你们加快进度,研制出相应的无人机。”
“可是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稳定的产出,连试验机都没有。”
“而一海之隔的华夏,却是直接把无人机掏了出来,而且一掏就是两种型号,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或许在座的各位,需要面对审计了。”
“对了,这些审计人员,是我从irs借来的员工,平常时候他们敲计算机,有事儿的时候他们就敲人脑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威胁的意思不言于表,也让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眼见这些人不说话,怀特也失去了耐心,用力拍打着面前的文件,再一次厉声嘶吼道: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那么,你们就等着irs带审计人员来吧!”
“他们可不是平常的那些审计人员,他们背后,可是国税局。”
“要是让国税局知道你们把他们苦心孤诣刮来的税收,用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你们猜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你们进行审计?”
“哦,对了,不要妄想着用什么阿美莉卡的法律,现在法律没用。”
怀特猖狂的话语,终于让在场的这些人动容,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满脸惊愕的看向怀特。
看到那个经常看见的人,说出那样冰冷的话,他们显得非常迷茫,非常的惊讶。
终于,最靠近怀特的那个工程师张开了紧抿的嘴唇,低声回答道:
“部长先生,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华夏的人实在不当人。”
“我们一个星期上40个小时的班,很多流程工作,非常的麻烦,一个小环节就要卡几十个小时。”
“如果准确算下来,每个小环节差不多都得卡一个周。”
“可是呢,根据我的了解,华夏方面的研究所,那基本上是365天,每天24小时连轴转。”
“相对的来说,他们每天就比我们多出16个小时,效率自然是我们的三倍。”
“如果再加上我们那些小环节被卡的时间,效率是我们的十几倍。”
“从1950年开始,我们得益于基础科学的领先,很自然的获得了那些辉煌。”
“可是这些年,华夏将基础科学赶上来了,而且他们还有比我们更多的时间去研究。”
“所以,这真的不能怪我们!”
说到这里,说话的工程师脸上没有了血色,也缓缓低下头,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他做作的表演,落到怀特的眼睛里,让这位阿美莉卡的国防部长忍不住赞叹,忍不住想给他鼓掌。
只不过,是用他的手,和对方的脸鼓掌。
这帮该死的家伙,找理由都找得那么出类拔萃,惨绝人寰。
自己在说经费的事,这家伙上下嘴皮一碰,方向一拐,拐到了时间不够用上面。
他怎么这么能说?
可他要是这么能说,华盛顿的脱口秀之夜为什么没有他?
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把一个无关的理由当成主要理由,然后长篇大论诉说下去,并且还能装成小白花的样子?
抬起双手,用力揉搓一下自己的脸,怀特拿起钢笔,向刚才说话的工程师问道:“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您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