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人,丹塔脑子开始变得迟钝。
这是专门培养的人。
花了不少钱,可就是这样,这些家伙还是背叛了自己。
狭小的空间,密集的人流,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防护的冲锋。
这些士兵的所作所为,看得丹塔眼皮直跳。
又开了七枪,打中了4个人的要害,打中了3个人的非要害。
趁着混乱的功夫,他抓起刚刚还坐在屁股下的椅子,对着身后的玻璃一砸,又借着刚才旋转的力道,把椅子砸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椅子丢出,暂时缓解了一下那些人的攻势,而就是这一下的阻拦,丹塔已经从窗户跳出,以最快的速度往旁边的围墙跑去。
等到其他人跑到窗户边,想要翻窗追捕时,就只看到在围墙上的那半个屁股。
端起枪准备开枪,那个屁股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围墙。
见到这一幕,刚才冲进会议室的士兵领队连忙向会议室里的人弯腰道歉,表情局促地站在旁边,等待发落。
可是,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心情理他,因为丹塔已经跑了,而丹塔的叔叔,丹雷,被刚才的丹塔干死了。
至于丹塔的那些儿女,一个个年纪都还小,翻不出什么浪花。
也就是说,现在的克钦,没有统治者!
在这一瞬间,会议室里的这些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不过,这些人也稍微有点脑子,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干掉丹塔,留下几个人守在原地,其他人带着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子,沿着丹塔留下的痕迹,开始疯狂追击。
另一边,刚刚逃脱的丹塔不敢怠慢,他打着时间差,趁着普通士兵和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搞了一辆车,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就非常顺利的开着车,向着东边的大山逃命。
往东的山里面有一条小路,道路不算宽,刚好够一辆车经过。
而这条路,可以通往华夏。
并且,在靠近华夏的那个小镇上,还有他瞒着所有人安排的一支小队。
这支小队人数不多,只有40多个人,但足够保他的安全。
只要自己没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家伙就不可能夺权。
借着夜色的掩护,丹塔花了三个小时,才抵达那个边境小镇广那,也见到了安排的那支小队。
稍微试探两遍,确认这个小队没有背叛自己,丹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他拿着小队配置的卫星电话,哆哆嗦嗦的从胸口翻出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卫星电话号码,顺手拨了出去。
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然后再次重拨。
在他第15次拨打电话时,卫星电话被人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疑惑的声音。
还不等这边的人开口询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丹塔非常熟悉。
是林语!
“你好,有事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丹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在这一刻夺目而出。
稍微抽泣两声,他就哽咽着向电话那头说道:
“林先生,我是丹塔。”
“我想告诉你,我被夺权了,我从你那里回去之后,屁股都还没坐热,那帮家伙就向我发难。”
“现在,我就只剩下40多个当初倾力培养的士兵,所以我想问一句,您在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一句会帮我们,是真的吗?”
瑞城的水库边上,林语抓着卫星电话,想吐槽两句,可那两句话就始终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很难受。
他现在很想一把把丹塔抓到手中,掐着对方的脖子,大声质问他,你tnd不是民地武装首领吗?
不是牛逼哄哄的吗?
不是上午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说自己手下的武装有多么厉害,能干啥干啥吗?
从吃饭离开到现在,满打满算没有超过10个小时。
怎么就被夺权了?
还有…
作为一个首领,手下没有心腹吗?
就这么被轻易夺权?
不是…
林语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额头,强行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丹塔先生,你这么菜,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个问题问出之后,卫星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半晌,才再次悠悠开口:
“搞我的人就是我亲戚,我的亲叔叔,还有我的两个弟弟。”
“平常的时候我基本上等于一个甩手掌柜,很多重要的事都是交给他们几个办理。”
“所以我才会如此被动。”
这一番解释,让林语更是暴躁异常,他突然发现自己高看了这帮家伙,这些人能够在这些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纯粹就是混了版本福利。
如果失去版本福利,这帮人就是纯菜。
站在原地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对电话那头的人发火后,林语尽可能平静地向卫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提供一个坐…”
“算了,你直接报个位置,我这边让无人机飞一边,把东西给你丢过来。”
“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我原本还以为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会是果敢的彭明,却没想到第1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你能不能长点心?”
对着卫星电话破口大骂一顿,又稍微等待了一下,丹塔就告诉了林语接头的地址。
在地图上找到这个点,计算了一下相对的位置,林语就开始安排下一步的任务。
“廖渊,你点20个人出来,让他们现在立刻出发去对方说的那个位置,和对方接上头之后,就要注意引导无人机。”
“等察打一体无人机飞过,就让大型无人机起飞,给他们运点物资过去,走空投模式。”
“反正东西我们丢了,他们能不能拿到和我们没有关系。”
得到林语的命令,廖渊转身走出房间,去安排工作。
而与此同时,果敢,老街。
一栋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别墅里,四个老男人就围坐在一起,悠闲的打着牌,喝着酒,看着女人。
一牌打完,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彭明,去华夏赴宴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