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不然呢,三师兄是医者,他可不适合干这个,这符是我自己画的,自然是我卖,等我卖出去了,我分你们一点钱。”
妙真和妙和点头表示认同。
陶岩柏:“钱老爷人挺好的,是个善人。”
“我也是个善人,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符箓?”
“我倒是相信,但我怕钱老爷不信,到时候坏了三师叔和三清山在他那里的印象就不好了。”
潘筠一脸严肃道:“时间和事实会向他证明我和三清山是值得他相信的。”
如果她一直不走出这一步,世人只知道三清山的丹道医术,不知三清山的符箓术法,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潘筠抬头看了一眼钱宅,更加坚定了想法,拖着陶岩柏就上去敲门。
门房打开门,看到四人,认出陶岩柏来,将门打开得更大一些,“陶小道长,有何贵干?”
陶岩柏看了一眼潘筠后道:“我有件小事求见钱善人。”
门房报进去,正好钱老爷有空,他还以为是关于自己病情的,连忙让人把他们请进来。
潘筠跟着下人一进大堂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钱老爷。
人略显消瘦,且不太有精神,一看就是有病,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印堂发青啊,青到潘筠都能一眼看出来。
不仅潘筠,陶岩柏都察觉出钱老爷身上的气息不太对。
妙真和妙和都好奇的盯着钱老爷看,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将人上下左右的打量。
展开笑容正要和他们打招呼的钱老爷:…
就…挺怪异的。
进来的四个小道士齐齐盯着他看,那眼睛里全是震惊和好奇,钱老爷停顿了一下才重新扬起笑脸,只盯着认识的陶岩柏问:“小道长是奉师长的命令来县城的吗?”
“钱善人,我们是随三师叔,四师叔一起来的,是,”陶岩柏看了一眼潘筠后道:“是我小师叔想要见一见钱善人。”
陶岩柏给他介绍道:“钱善人,这是我三清山的小师叔,这是我四师妹和五师妹。”
潘筠带着两个师侄冲钱老爷抱拳行礼。
钱老爷也友好的点头,“不知几位小道长找在下是为了…”
潘筠一脸严肃道:“本来是为了给钱善人送健身符的,但见到钱善人之后,贫道觉得钱善人更需要平安符。”
钱老爷一脸空白,“送符?你们三清山还卖符?你们不是只做斋醮,各类法事和看病卖药而已吗?”
“现在也给各位善人和信徒画符,”潘筠道:“钱善人不知道吧,我四师姐便出自龙虎山张家,一手符箓术法出神入化。”
如果是三清山的符箓,钱老爷是要持几分怀疑态度的,但龙虎山的…
钱老爷感兴趣起来,“张家的弟子怎么不在龙虎山修习,而来三清山?”
“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是缘分,三清山和四师姐有缘,更利于四师姐的修炼便来了,”潘筠挥手道:“但今天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见到了钱善人。”
潘筠上下打量过钱老爷后道:“钱善人和我们三清山果然有缘,得巧今日就遇上了,要是晚上两日,我们恐怕就再见不着面了。”
这话听着就很不祥。
潘筠道:“钱善人可知,你此时印堂发青,乌云罩顶,是大祸将临之象啊,莫非钱善人这两日要外出?”
钱老爷:“…小道长算错了,我没有要外出。”
他捂了捂胸口道:“在下身体不适,这几日都不想出行。”
陶岩柏和妙和咬着嘴唇担忧的看向潘筠,糟糕,小师叔算错了…
潘筠却一脸坚定,还笑着点头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三日之内,钱老爷最好不要外出,或许可以避开此祸。”
她顿了顿道:“要是一定要外出,那请一定要带上我亲手所画的平安符。”
潘筠没有掏荷包里的健身符,而是从袖子的内袋里掏出两张平安符,重新叠好递给钱老爷。
钱老爷:…
潘筠微微一笑,将平安符放在桌子上,爽朗的笑道:“钱善人不必多心,你与我三清山有大缘分,贫道不过是从门口路过,知道善人是我三师兄的病人,所以进来送两张健身符罢了,不过,钱善人此时的确更需要平安符。”
潘筠放下平安符,抬手抱拳行礼后就走。
陶岩柏和妙和妙真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后退下。
钱老爷看他们离开,不由蹙眉,这是真的路过进来送符,还是…
这要是个年长一些的道士,钱老爷一定不相信,说是送,谁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可这一个个,年纪也太小了,又是三清山出来的,陶岩柏他也没少见,是个腼腆勤快的少年。
这么一想,钱老爷坐不住了,连忙叫来管家,“快追上去,给他们送…送一封十两的红封。”
管家应下,连忙拿了红封追上去,紧赶慢赶,正好在他们跨出大门时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