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眼巴巴的看他。
周捕头运了运气,还是转身带她去档案室,一路上道:“你不是我们经常合作的赏金猎人,要不是你来历清楚,武艺也是经过我们认证的,你是不能看案卷的。”
潘筠连连点头,道:“我知道,多谢周捕头,等我把人抓到了,我请你喝酒。”
周捕头哼了一声,并没往心里去。
潘筠的武功是高,甚至她和妙真还会算卦,会别的赏金猎人不会的技能,但他不觉得她们两个能抓到人犯。
要抓人犯,首先得会查案,这两个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要不是他们真的打不过…
想到前两天他们“被切磋”,周捕头的肩膀到现在都是疼的。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三清观这么厉害?
江湖上,三清观一直不怎么显眼的,没想到门下弟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
道观的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年纪这么小就往外放,不知道会伤害到路人吗?
周捕头取下一卷卷宗,啪的一声拍在她们面前道:“喏,这就是他的卷宗。”
潘筠翻开,薄薄的五张纸,上面的字就没多少,每一张连字都没写满,每一张纸的最下方还有一个小像,都长得不太一样。
周捕头道:“目前报案的是五个女子,但我们猜测,受害者远不止五个,这是根据她们的描述画出来的小像,都很模糊,但又都不一样。”
潘筠仔细看上面的被害者描述,问道:“怎么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周捕头就点着左下角画的柳枝道:“这个,每一个受害者床头都留下了这个,而且江湖上有传言,有一个人名叫花不柳,以柳下惠为耻,认为他虚伪无情,枉费了美人心意,所以要做与柳下惠相反的事。”
潘筠:“…所以他就去奸淫妇女?这是什么奇葩逻辑?”
周捕头面无表情道:“我要是能理解,潘小道长,我现在不是在去抓他的路上,就是在牢里了。”
潘筠将五张纸上的内容都记在脑子里,随手递给妙真,问道:“除了画在床头的画以外,他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周捕头面无表情道:“受害者都说没有。”
潘筠道:“若他有留下东西,我们说不定能根据留下的东西算出他的方位…”
周捕头:“目前衙门掌握的东西都在卷宗里了。”
潘筠就看着他,觉得他们衙门也太无能了,这么大一个淫贼,竟然只有这点信息。
只要想到五个受害人只有薄薄的五张纸记录,潘筠就觉得希望渺茫,于是问道:“周捕头,广信府有没有剿匪的悬赏?我觉得我适合直接冲上去嘎嘎乱杀,然后把脑袋带回来拿赏金的模式,不太适合这种细致的查探,追踪,抓捕…”
周捕头咧开嘴冲她笑,在她也扬起笑脸后猛的收回笑容,沉着脸道:“没有,我们广信府繁荣昌盛,平和友好,怎么会有土匪?”
潘筠:…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广信府有土匪,但衙门不发悬赏公告,她去杀了土匪也没赏金拿呀。
潘筠扭头问妙真,“你都记下了吗?”
妙真点头,“都记住了。”
“那我们走吧。”潘筠和周捕头道:“周捕头,我们会努力抓到花不柳的,对了,您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
“比如面对这样的犯罪嫌疑人,你们一般是怎么抓到的人的?”
周捕头定定地看她,半晌后道:“这种事我一般不会告诉别人的,但你…算了,看在你打败我的面子上,我告诉你,我们衙门找这样的人犯,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他将潘筠和妙真上下打量过后摇头,“可惜,你们都不符合花不柳的口味。”
花不柳喜欢的是少妇,尤其是刚成婚不久的新婚少妇。
潘筠若有所思。
妙真见她不动弹了,就道:“案卷上没有受害者的信息。”
潘筠:“我知道,所以我决定晚上再悄悄去一趟,找到受害者信息后悄悄去看她一眼,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找到对方的信息。”
妙真眼睛明亮,面上却一片严肃,“我给小师叔放风。”
虽然潘筠用不着,但潘筠依旧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