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没有道德感,那是对敌人,对自己人,我是个好人好不好,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坏?”
潘筠觉得胸口更疼了,从灵境空间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吃下,同时用元力将药力化开,恼恼的道:“对敌人,当然要像秋风扫落叶般狠辣;那对四师姐,我能这样吗?”
王璁觉得她说的更有道理了,回头道:“四师叔,我觉得小师叔说得对,要不你再等等吧,等小师叔能控制住自己了,你们再狠狠地打…哦,不,是切磋一场。”
陶季也觉得潘筠说的道理,连连点头,“是啊师妹,小师妹她的招式虽然一般,会的少,也不精,但她元力深厚,她要是真像一开始见面那样不要命的打法,你说不定真的会重伤,只为切磋不值得,不如等她再练练,控制好自己再拼一把?”
玄妙冷冷地看着潘筠,片刻后道:“我来教你,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抽出一个时辰来跟我练剑。”
潘筠瞪大双眼:“晚上?”
玄妙冷淡的问道:“白天你还有空余时间吗?”
潘筠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时间被安排得满满的,还真没有了。
玄妙转身离开,“用你的话说,菜就多练,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潘筠反应过来,冲着她的背影大叫,“可今晚是除夕啊啊啊…”
玄妙才不管呢。
于是,吃过除夕团圆饭,陶岩柏几个正在不断的往外掏零食,准备今晚守夜时,玄妙对潘筠道:“两刻钟后到前面等我。”
潘筠看向王费隐,虽然她内心很想努力,还想一夜便可成为一个用剑高手,但她也想除夕的时候好好休息一晚。
一年就只有一个除夕,她这一生,百岁也只有一百个除夕。
王费隐避开她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正好,趁着大家伙现在有空,我们看看老二寄回来的信。”
妙真叹气,“师父又没回来过年。”
王费隐笑眯眯的道:“他信上说,他升官了,所以今年上官安排他值守皇宫,就不回来了,你要实在想他,等过完年就去京城看看他。”
潘筠眼睛一亮,心动起来,就悄悄戳了戳妙真。
才要失望出声的妙真立即改口,“好!”
王费隐已经看过信,此时拿出来不过是给大家通个口信,顺便给自己解个围,
唉,夹在两个师妹之间也好为难啊。
要是两个师弟还能上手揍,师妹…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王费隐把信递给王璁,让他念一念。
尹松在信中说,他在麓川之战中立功了,所以一回到京城就被升了官,现在是正六品夏官正,就连二徒弟尹清俊也得了官职,正九品五官司历。
别看正九品这个官职很小,却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五官官正包括春夏中秋冬五官,职责是推算历法,确定四季更替,是直接与民生挂钩的差事。
而司历是官正的助手之一,尹清俊还是跟在尹松身边。
尹松在信中问,“璁儿既已拿到度牒,可有出仕的打算?若有,趁我圣眷在身,赶紧来京,我还能为他求得一官半职。”
王璁读到这里直接摇头,“我听二师弟说,进宫以后,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间在皇城里面,一旦落锁之后没出宫,就只能留在宫里。”
“而师父沉迷观星占卜,只要有机会留在皇城的观星台,他就能不出宫,想想就可怕。”
王费隐点头,“那么大的三清山都留不住你自由不羁的灵魂,区区皇城又怎么留得住?回头我写信拒绝他。”
潘筠就滑到王费隐身边,“大师兄,你帮我问问二师兄,钦天监当官限定性别吗?坤道可不可以?”
王费隐表情一滞,扭头去看她,“你要去?”
潘筠点头:“我觉得我很适合当官,真的,我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当官可惜了。”
王费隐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小师妹,你这话是讥讽你二师兄呢,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呀,二师兄又没得罪过我,我作甚讥讽他?”
潘筠看着他的脸色,恍然大悟,“大师兄,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应该夸我诚实,对自我认识清晰…”
“滚滚滚,你连度牒都没有,谈什么当官?”王费隐道:“等你拿到度牒再说吧。”
潘筠想到自己还没度牒,只能“哦”了一声,回位置上坐好。
王璁继续往下念,接下来就日常多了,尹松问候了山上每一个人,还给妙真布置了新的一年要看的书,然后告诉众人,他的钱花光了。
虽然升官了,还得了赏赐,但朝廷给的赏赐…害,不说了,那赏赐只能看着,供着,一点用处也没有,偷偷地换钱也换不来几个钱。
他之前出差都是自己垫钱,从麓川回来他就一穷二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