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当即一五一十把医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道:”毕竟是脊椎,而且病了有些年头了,医生保守估计需要3个月到半年左右。」
「要这么久?」
「医生是这么说。」
想起前世李建国同志因病在95年年底就走了,李恒默然,「那你和老妈...」
李兰表示:「等老爸病情稍微稳定点了,我就去找份事做,到时候一边陪他们,一边挣点钱。」
李恒问:「长时间待在京城,你邵市的工作呢?」
李兰毫不在乎地说:「工作在,我就考虑嫁给那人,工作没了,我就干脆到京城落脚算了。反正你房子也有,我就先住著,省房租。」
话到这,她眼睛咪咪问:「不会因为我小时候揍了你,你会收我房租吧?」
李恒听笑了,转而问:「爸妈在哪?」
兰说道。
「老爸在针灸,老妈在陪同,离这不远,我等会过去。「李 说著,她回头看眼房门外,阴阳怪气道:「你和陈子衿说会话,就算将来要劈腿不做人,现在也得把她哄好,这是任务,要不然爸妈在京城这地界待的不舒服。」
李恒:「…」
过了会,他说:「去帮我叫子衿。」
「等著。」李兰把听筒放一边,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李恒。」
「媳妇,想我不?」听到她的声音,李恒发自内心的高兴。一声媳妇,让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陈子衿一下子顿在原地开心不已,良久出声:「我见到叔叔阿姨了。」
「嗯,二姐刚跟我说了,夸你嘴很甜,夸你是个好女人,谢谢你,子衿。」这声子衿,不是疏远,而是代表他真诚的感激。
陈子衿体悟到了他的意思,有种被认可的感觉,心里特别满足,笑意盈盈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著李建国同志的身体和四合院、以及二姐说找工作的事情,就著思念和大学生活,两人聊了很久,聊著聊著就聊了30多分钟。
直到后面陈子衿突然问:「你是在哪里打电话?是你老师家吗?」
李恒说对。
陈子衿看眼时间,体贴道:「霸占电话太久了不好,那今天就聊到这,记得多给我写信,我会很想你。」
「嗯,好。」李恒刚才说点话忘神,这才反应过来这通电话确实打得太久了。
「那我挂了,周末我带叔叔阿姨去故宫玩,到时候给你寄一张合照过来。」陈子衿依依不舍地说。
「嗯,媳妇你先挂。」李恒依旧口几清甜。
这回电话是真挂了,听到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回声,他也把红色听筒放回去。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跟余老师道声别时,余淑恒提著一个保温瓶从二楼下来了,她问:「打完了?」
「打完了,用时有点久。」李恒不好意思说。
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余淑恒微笑一下,「我不爱电话,平时和朋友联系喜欢写信,你以后要用电话的话,可以直接过来,不过我白天通常比较忙,下午5点以后一般会在家。」
这年头打电话多不方便啊,有这样的捷径算是撞了大运,李恒很是感谢了一番。
余淑恒问:「你等会还回管院?」
李恒望了望屋外的大雨,有心不想去,可麦穗第一次当主持人,怎么也得去捧个场,「回,马上走。」
听闻,余淑恒把外面屋檐下的一把黑伞收拢递过来:「这是你们导员的,替我还给她。」
「诶。」李恒接过伞,骑上自行车出发了,直奔管院。一来一去,再加上3通电话,一个多小时候就这样过去了,等他再次回到迎新晚会现场时,节目表演已经进入尾声阶段。
看到他出现,李光一把拉过去,津津乐道:「恒哥,你去哪了?没看到周诗禾弹钢琴真是可惜哈!」
李恒问:「弹得怎么样?好听不?」
「好听不好听不重要,人超好看,巨漂亮。」李光唾沫横飞,眼里冒著绿油油的光。
旁边的张兵赞同:「老恒,错过了确实可惜。」李光的话,他信一半;但张兵的话,他全信。李恒眨巴眼,对张兵说:「老张,描述一下。」
张兵想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风华绝代。我觉得其它词汇无法此形容那种感觉,钢琴很好听。」
「是吗?有多风华绝代?」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柳月走了过来。
当著一个漂亮女人去夸另一个漂亮女人,李光和张兵没那么傻,齐齐闭嘴。
柳月伸手到李恒跟前:「李恒,借你伞一用。」李恒把手里的蓝色雨伞递给她。
柳月歪头盯著伞瞧了半天,不解地问:「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用蓝色的伞?」
李恒道:「管他蓝色黑色的,能用就成,对了,记得还我。」
柳月眼睛一闪,试探问:「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李恒面无表情说:「你要是不爱惜,那我不借了,给我。」听闻,柳月把伞放到背后,瞄眼前面舞台上正在主持的麦穗,忽地附耳过来,「这伞是不是哪个女人送你的?」
感受到耳畔的热气,李恒挪了挪屁股,目视前方,没理睬。
人生中头一遭被人嫌弃,柳月气结,瘪瘪嘴,「一个男的这么小气干什么,我就去寝室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李恒瞥她眼,继续听麦穗和节目选手互动。
顺著他的视线,柳月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台上的麦穗,直到麦穗互动完退到幕后,她才收回目光,再次瞄眼李恒侧脸,也是转身离开了晚会现场。等她一走,左边的胡平忍不住开口询问:「恒哥,他们都在传,你明晚会在校迎新晚会上表演节目,是不是真的?」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恒点头。
胡平问:「二胡么?」
李恒回答:「不是,陶笛。」
唐代凌懵逼:「陶笛是什么鬼东西?第一次听。」
李恒笑说:「没见过的话,三言两语讲不清,明天我拿陶笛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周章明眼里全是羡慕:「多才多艺就是牛皮,明晚化妆时可以到后台近距离看到周诗禾了,老李,替我们寝室争口气,争取跟人家说几句话。」
郦国义在旁边跳脱地补充一句:「重要的事说三遍,不要结巴!不要结巴!不要结巴!前两次李光和老胡把脸都光了,恒哥,就靠你帮我们把脸面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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