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严家倒不倒台,只要能够把梁珺救出来,把梁家撑起来,对谢家来说都是好事。
前世她去看过梁珺之后,并没有找到法子营救。再后来她自顾不暇,梁家这边根本顾不上。
梁宓这一出现,便把她这个心思又勾出来了。
因而秋娘要留着她吃完饭才回去,她也推到了下次。
刚上马车,银柳就凑到心事重重的她面前说道:“姑娘,先前在南城的铺子里你交代我去办的事,有眉目了。”
陆珈心思立时绕了回来:“如何?”
“那铺子的主家,根本就没死。”
陆珈怔住。
“不但那主家没死,先前那可以说孤儿寡母要投奔娘家去的妇人,也是假的。”
陆珈好像被泼了盆冷水,浑身的神经都支楞了起来。
“那主家是什么人?”
“姓宋。听说还是个有身份的人,寻常不露面。”
陆珈凝眉。
朝中姓宋的大官倒是有,但却是个文官,秦舟难道是宋家的人?
——他不姓秦,这已是肯定的。
不然自己不可能打听不到他。
不愿陆珈想太多,实在是她这些日子翻来覆去地想,自从遇到秦舟以来,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燕子胡同的宅子和这次南城的铺子,简直跟送到她碗里来似的。
有了之前青荷跟她说过吉王府的事儿,这回她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所以先前在铺子里,趁着秦舟出去,她也把银柳给打发开了。
陆珈想了下:“刑部侍郎姓宋,你去打听打听,他家几个儿子?”
秦舟竟然连吉王府的小郡王都能使唤的动,宋家不一定有这个能耐,但也不排除吉王府欠过宋家的人情。
“我这就去!”
银柳下车。
陆珈又把她拉住:“差点忘了,你还记不记得先前那个少年?”
“当然记得!就那个棒槌。”
陆珈道:“当时他身边那个书童,好像叫他什么二公子,你也去打听打听,他是哪家的少爷?
“长得像他那般高大的子弟,肯定不多。”
银柳点头:“此人是很奇怪,先前梁公子说他鬼鬼祟祟跟踪姑娘,看他长得浓眉大眼,却是个登徒子。”
陆珈眯起眼来:“他的口音不像京城人,我怀疑他就是上回在燕子胡同打听过何渠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那倒不见得是登徒子。他也不见得就是冲我而来。”
“那是冲谁?”
陆珈望着她:“上次他跟踪何渠,何渠分明就是秦舟的人。这次我又跟秦舟在一起,你想想,为什么先前秦舟走的那么快?”
银柳恍然:“我知道了!只要查清楚这个二公子是谁家的,秦公子是谁,恐怕就有谱了!”
陆珈直起腰,给了她个眼神:“去吧!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