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的笔?”
沈轻舟原本静静等着她卖关子,此时听到这里,眉头也动了动。
蒋氏的寡母守寡多年,屋里有男人的东西就很奇怪。这个男人还是严贼,这就更不寻常了!
“你没看错吗?”他支起了身子。
“我发誓,绝对没有看错!”陆珈斩钉截铁的说道,“严老贼酷爱用这种笔,用了都几十年了,我绝对不会看错!”
她在严家几年,他们干的那些勾当,不会全然让她知道,但这些家长里短,她还能不知道吗?
严老贼这个学生所制的笔,只供他一人使用,外面都不可能买到。就算能够得到,用的人也不多,也不至于像严老贼这般酷爱,不至于偏偏把笔放在魏氏屋里!
关键是,魏氏的女儿,从小就认了严老贼为义父啊!
这还能做他人想吗?!
“你的意思是,魏氏和严老贼有染——”
都已经不是这么单纯小年轻了,话说到这份上,难道还抓不住重点吗?
“肯定有疑!”陆珈拍响了桌子,她就知道沈轻舟懂他的意思:“蒋氏从小就认了严老贼为义父,作为严老贼的学生的蒋父死后,饱受夫家人欺负的魏氏还曾经接受过严家的照拂!
“如果在那段时间魏氏和严老贼有过什么瓜葛,这也顺理成章啊!”
蒋父死的时候,严颂还未曾当上首辅,但彼时也已经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的学生死后,遗孀被夫家人欺负,求到门上来了,他当然要管一管!
也就是在严家认了蒋氏为义女,又为她们插手之后,魏氏母女这才算在蒋家站稳了脚跟。
魏氏如果想要委身相报,陆珈可不认为严老贼会拒绝!
“如果他们俩之间是清白的,严老贼所用的笔完全没有理由出现在魏氏的房中!
“况且,魏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字画?她自己肯定不可能花钱去买,肯定是别人送的!
“谁会送这些给她呢?必然是那人也好舞文弄墨,所以才会把自己看重的东西相送!”
沈轻舟凝眉沉吟:“严老贼才气不低,他也确实好风雅。喜欢以书画相送,这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但严颂老夫妻俩总共就生了严述一个独子,他也没有纳妾收通房,这些年控诉他的罪状什么都有,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举报,若说他与魏氏苟且,仍然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我们必须去证实!”陆珈道,“管他是不是严颂,就算不是他,我相信魏氏屋里也肯定会有个男人!”
此刻到底是不是严老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蒋氏的老母确实不清白!
陆珈本来还想着从蒋氏身上入手,没想到她这个当女儿的还没露出马脚,反倒是那个当老娘的先暴露,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沈轻舟想了想,点点头:“此事不难,有个两三日就足够了。”
“查到之后你可得立刻告诉我!”陆家笑眯眯地,“我要一起去!”
沈轻舟无奈何的笑了一下,稍顿,他又看了一眼对面:“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
他收回目光,咬了咬唇角:“上次你和我讲,你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但你却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没有怨过那个最终没能把你救走的戴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