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珈乐的合不拢嘴。然后探头往他后方看了一眼,又道:“谁来了?父亲怎么还带到内院来了?”
杨伯农闻言,看了她一眼:“严大人。”
陆珈顿时敛色:“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
杨伯农说完,忽然又瞅了他一眼:“要不,你去听听?”
陆珈真有此意啊!
沈轻舟还和她有任务呢!
她要策反奸臣老爹呢!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严家的小奸臣跑到陆家来见小奸臣,不管有没有正事,她都不想错过这近距离观摩的机会呀!
她眨巴眨巴眼:“我能去吗?杨叔可别坑我,回头让父亲知道了,搞不好要严惩于我。”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杨叔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杨伯农一脸推心置腹,然后悄悄跟她指了指暖阁侧面的一间屋子,“你从那屋里进去,西面墙下有道门,那道门就是通往大人如今会客的厅室,眼下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陆珈心底里乐开了花,他立马把钓竿塞给了他:“这可是杨叔给我指的路,回头父亲知道了,你可得给我顶着!”
说完也不给回答的机会,她立刻就提着裙子往那屋里去了。
杨伯农抱着钓竿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头笑了一下,然后才老神在在地往外院方向去。
谁都能小看这丫头,他和陆阶却都不能小看。
严家那边摆明了要打陆珈的主意,陆家或者拒绝不了,但这丫头还能没办法吗?
等着瞧吧,尚书府又要有热闹看了。
杨伯农绝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
陆珈进了耳房,径直走到了西墙脚下。
整面墙的槅扇此时是关闭着的,但槅扇上糊的窗纱极薄极透,那一头屋里的情形可以看清楚个七八成。
但陆阶和严述却是都侧对着这边而坐的,却很难留意到这边。
此时酒菜已经摆开了,看起来也已经寒暄过两轮,二人已经唠起了近来朝上之事。
“户部柳政昨日来向父亲禀事,提到了如今正在户部任职的沈家大公子。”
这是严述说的。
他竟然提到了沈轻舟,这让陆珈更加凝聚起了心神。
陆阶看着对面:“如何?”
“他说这位大公子虽然寡言少语,平日也不怎么多管衙门中事,看起来像是无心仕途,但却俊美多才,而且竟不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虚弱。”
要你这把破嘴说!
轻舟当然又俊美又有才!
陆珈咬住下唇,狠狠瞪了严述的后背一眼,继续凝神静气的往下听。
陆阶说道:“沈家这小子,我们又不是没见过,还用得着柳政来夸?
“只不过就算长得再俊,又再有才,终究是个药罐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陆珈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瞪了她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