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会议怎么办?”
阿尔贝托也点了一支烟,“我和蓝斯来应付,也许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有了蓝斯,他们就必须得考虑一下,是否有能力直面我们两个人了。”
保罗的妻子有些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他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有教养!”
蓝斯又瞥了一眼正在和弗朗西斯科交流的蓝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他也不会贪婪什么,因为他是我的好兄弟!”
好兄弟蓝斯正在和弗朗西斯科谈论目前家族中的一些事情。
“…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知道这一点。”
“但是我不会认输,除非他们能够把我打趴下!”
他不那么熟练的弹着烟灰,“能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蓝斯点了一下头,“当然可以。”
他有些好奇充满了探索欲望的问道,“你杀过人吗?”
蓝斯点了一下头,“是的。”
弗朗西斯科的语气稍稍有些悸动,“能和我说说,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他们不和我谈这个问题。”
这里的“他们”理所当然的是指他的母亲,以及阿尔贝托。
这其实是一种保护,但蓝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只会带来人们不想看见的效果。
他思考了一会,用自己的语言形容杀人时的感觉。
“你可能会害怕,但也会兴奋。”
“害怕是因为你会发现,人类的生命很脆弱。”
“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一点带有毒性的毒药,甚至是一条领带!”
“它们都能够轻易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同时我们自己,也是人类,我们也会受伤,也会死。”
“你杀死别人的时候,你就会害怕别人用类似或者其他什么方法,来带走你的生命。”
“不过你也会感觉到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剥夺别人的生命原本只是上帝的工作,但现在,你代替了上帝!”
“你可以决定别人的生存或者死亡,这样的权力也会让你充满了兴奋,因为在那一刻,你就会感觉到,自己能比肩神明!”
这些话让弗朗西斯科的脸都兴奋的红了起来,他偷偷的瞥了一眼他的母亲,放低了声音,“但是她觉得我不应该接触这个,在有些人想要杀死我的时候!”
蓝斯多看了他一眼,他能明白现在有人想要干掉他,就说明他不太傻。
“你有自己的手枪吗?”,蓝斯问。
弗朗西斯科摇了摇头,“没有,她不给我玩,说害怕走火,或者不小心弄伤我自己。”
听到这些话着实让人觉得好笑,黑帮首领的儿子被教育“不要玩弄武器,免得伤害到自己”,更被母亲要求不允许谈论一些暴力方面的东西。
这将来是打算考研或者从政吗?
蓝斯放低了一些声音,“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武器来,你喜欢什么武器?”
两人正聊着天,突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门外有人说道,“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
蓝斯和阿尔贝托都结束了谈话,保罗的妻子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她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了蓝斯和阿尔贝托,郑重的说道,“拜托了!”
作为保罗的妻子,她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争”的蠢话来,他们其实在保罗死掉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管是弗朗西斯科的那些叔叔爷爷,还是婶婶或者其他家族族人们,都不会允许弗朗西斯科可以自由的在外界活动。
要么他后面会死于一场意外,要么就被软禁在家里,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所以她直接拜托了阿尔贝托,一定要帮帮弗朗西斯科。
“我们会尽力的!”,阿尔贝托把衣服的扣子重新扣好后,他对着弗朗西斯科招了招手,三人推开门后,一同朝着会议室走了过去。
庄园里有好几个会议室,因为家族的人很多,住在这里的人也多,平时他们有很多时候都需要开会解决,所以就有了很多会议室。
当三人穿过长廊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那些坐在桌子边上的“亲人们”连最基本的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个个不是假装看不见,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蓝斯不由地斜睨了一眼阿尔贝托,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能坚持到现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哼…”,有人冷哼了一声,“要等我们所有人都到齐了才来,西斯科,这里是你的叔叔和爷爷辈们,阿尔贝托就是这么教导你尊重长辈的?”
“哎呀,说不定他们是被其他什么事情耽搁了呢?”,又有人很奇怪的开始打圆场,“毕竟西斯科对家族事务一点都不懂,以前更是没有接触过,他担心自己搞不定其实很正常。”
“我记得西斯科还在读书,之前我还和保罗聊过,他也认为家族想要不衰败,就必须有受过高等教育的领导者。”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家族里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再把它放回到你的手中。”
他们都在使用各种方法影响弗朗西斯科,明明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亲人,却没有谁真正的为他考虑过。
那些不说话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们真的是站在弗朗西斯科这边的,那么他们这个时候就必须立场鲜明的反对这些人。
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坐在那,漠视这一切这样的发生,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够了!”,阿尔贝托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把弗朗西斯科都吓了一跳。
房间里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但只是一会。
一个看起来和保罗有那么三四分相似的中年人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说道,“阿尔贝托,注意你的态度。”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实际上只是家族的仆人,你却在这么神圣的场合,向你的主人们拍桌子?”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卡扎罗,他的鬓角很长,而且用了发蜡,看起来稍稍有点古怪。
看习惯了保罗的脸,现在再看到扎卡罗的脸,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协调的感觉。
本来在房间里一直和蓝斯能够有说有笑的弗朗西斯科,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
也许他在害怕,也许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坐在另外一边一个已经有些秃顶的老人看向了蓝斯,“这是谁?”
“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来到这张桌子边上?”
佛朗西斯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蓝斯,蓝斯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叫蓝斯,蓝斯·怀特。”
他说着从旁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了弗朗西斯科的边上,坐了下去。
他翘起腿,抬手在桌面上叩击了两下,然后指着那个老头,“我不仅能在桌子边上,还能和你平起平坐!”
周围那些弗朗西斯科的叔叔婶婶还有爷爷们都嚷嚷了起来,“这是帕斯雷托家族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没有理由干涉!”
还有人直接嚷嚷着要喊人把蓝斯赶出去,他不属于这里。
但他们没有喊人,蓝斯也没有被他们吓住。
“知道吗?”
“看到你们欺负一个孩子,我就感觉到有些恶心!”
“保罗帮助过我,弗朗西斯科喊我叔叔,他遇到了麻烦,我就得帮他!”
卡扎罗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弗朗西斯科这边的力量越强,就意味着他们离梦想越远。
“我怎么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有你这样一个叔叔?”
蓝斯嗤笑了一声,他看向弗朗西斯科,“告诉这群蠢货,我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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