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没好气的在云峥屁股上拍了一记,在云峥的惨叫声里娇笑着走了,老娘就是靠勾引男人混饭吃的,不穿的少一点,谁会直勾勾的看,怎么骗钱...
么骗钱。
云家的家法管束不到花娘,对笑林也没有什么约束力,浩二把头探进来看了好几回,见云大在恶狠狠地瞪着他,赶紧缩一下脖子就跟在花娘身后回了灵犀阁。
霍雄家的桑田买不成,云大还挨了一顿揍,腊肉认为是自己的错,在房间里哭的不成了,不过那个笑呵呵的牙人却没有走,等别人都走了之后,朝云峥拱拱手道:“承奉郎,霍家的桑田不买了,浣花溪何家的八十亩桑田,不知承奉郎可有意?
何家也是官身,现在何老爷就要告老还乡了,所以,打算将手头的桑田发卖,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一次卖完,这样的大手笔很难得,承奉郎意下如何?”
云峥动一下都疼,这是封建教育给自己的伤害,抬抬胳膊对伢人说:“你去找管家老廖,和他谈,家里面这样的事情都找他谈就好。”
老廖笑眯眯的肃手请伢人去客厅,这些混蛋没一个同情云峥的,在他们看来,挨老爹揍和挨先生的揍都是一个道理,算不得丢人,也算不得没面子,当今天子都有被先生责罚的时候,就不要平民百姓家里了。
屋子里没人了,腊肉抽泣着就走了进来,看到腊肉哭泣云大就心疼,多好的一孩子啊,因为想干活就弄出这档子事情,该好好的安慰一下。
“腊肉啊,咱家要买八十亩桑田,这样一来你就能带着那些丫鬟养多多的蚕,高兴不高兴?到时候剥了大茧,咱家吃摇头虫,抽出来的丝全部给你们做新衣裳,不卖!”
腊肉哭的更加大声,看着云大背上紫一道子红一道子的,帮云峥盖好薄被抽噎着说:“少爷,咱们回寨子吧,老族长舍不得打您,别人不敢打您,到了城里,您尽挨揍了。”
“不成啊腊肉,咱们既然出来了,不混出一个人样子哪有脸回去?你看苍耳他们,不是也不愿意回去吗?你的感觉是对的,人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废了,八十亩桑田你和苍耳叔他们能照顾的过来,成都府是成都府,咱家是咱家,既然是种地的出身,就不要忘了根本,将来就算是去了东京汴梁城,咱家还是要种地的。”
腊肉抽抽搭搭的点点头,她只是觉得人不能没有地,她爹娘就是因为没有地才会沦落到把她卖给妓院的下场,所以对于土地,腊肉非常的在意,只要有了土地,只要人不是懒骨头总会有一口吃的,更何况少爷从来就不是一个懒骨头。
陆家最近的活动很多,听说他家大少爷最近做了一首名叫碧桃的诗,整个蜀中传唱的厉害,所以就光邀士子参与,云峥上回以一手神奇的茶道获得老太爷的称赞,所以也在邀请之列,倒是彭蠡先生发脾气不去。
“先生何故发脾气?还是在为陆轻盈的事情发愁?其实您大可不必,圣人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弟子断定这个张吉是个骗子,估计从陆家勒索钱财不成才起来歹意,故意祸害人家的闺女,什么事命运,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弟子自信人力可胜天,王安石不就是在叫嚣,天命不足畏,祖宗不可法,人言不足恤吗?如果把这事放在他的面前,恐怕会招来大笑。”
“儒畏天命,修身以俟;佛亦谓此身根尘幻化,业不可逃,寿终有尽;道教独欲长生不死,变化飞升,其不信业果,力抗自然,勇猛何如耶!王安石乃是独夫,虽说学业一途他勇猛精进,然刚劲有余,柔韧不足,他自己也不足以为法。
陆轻盈的事情乃是小事,为师不在乎他的那个名声,因为那是别人强加给她的,为师只是担心你将来娶了她,仕途会坎坷很多,大丈夫当慷慨当世,雄冠九州为先,如何能为一介妇人折损自己的锐气。”
“五沟和尚说弟子就是锋芒太过,所以才需要纳影潜行,有陆轻盈遮人耳目岂不是很好?”云峥站在彭蠡先生背后,帮着老头子按摩肩胛,遇到阴湿的天气,他的双臂就酸痛的抬不起来。
“唉,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进一步容易吗?既然你主意已定,就看红鸾星能不能照耀到你的头上,陆轻盈是陆家最出色的闺女,陆翁也对她宠爱有加,你如果不能在书院崭露头角,想要娶陆轻盈难,难,难。”
听了先生的话,云峥奇怪的说:“不是都没有人上门求亲吗?弟子去求亲,他们陆家应该非常高兴才是。”
“哼哼哼,你以为世家是什么?他家不要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的给人,如果陆轻盈找不到能够相匹配的才子,孤老家中也不会轻易地许人,一旦匆忙的出嫁,这样会降低家里其余姐妹的身价,世家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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