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了就不要害怕,这种情绪只会坏事,事前做周密的安排,事后做好应对就可以了,如果这样还出岔子,那就是你做的准备不够充分,出事也不能怨天尤人。
斗木獬,井木犴,参水猿,毕月乌,翼火蛇,奎木狼都是星盘里专门负责行动的,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独行大盗,这些人算不上罪恶滔天,好些人似乎还是狭义上的侠盗,不过心狠手辣是这些人的通病,经常性的一怒就杀人。
好在大宋的人命都是有价码的,这些人也不例外,豪侠也要吃喝拉撒,也要供养父母亲人,所以云峥通过一些手段,将他们收为己用,他们在确定价码已经合适的情况下,就不在乎为谁卖命了,集体行动要比自己单独行动要安全得多。
单线联系可以保证这件事有最大的隐秘性,而笑林自从执掌了武胜军星盘的运作之后,就完全从大哥寒林的体系里退了出来,可笑的是,这位干了几十年密探的家伙,竟然要求星盘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可能就是他道德的底线。
星盘当然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的底线云峥也有,伤害老百姓是一件无聊透顶,而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至于官员和富豪,贫寒出身的笑林对他们有着天然性的仇恨,这些年见到的黑暗事情太多,他不认为伤害这些人有什么问题。
相比这些专门负责行动的小组,危月燕。心月狐才是真正的人才,他们不但要制定行动计划,还要负责善后事宜,保证行动组在行动之后不会被别人抓住,当然,一旦有行动组的人被抓住,视情况采取救援或者灭口行动的也是他们。
这里面的人就不能是草莽人士了,他们只能出自甲子营,还必须是甲子营中出类拔萃者方能胜任,当然,他们的名字早就不在甲子营的名录上了。
猴子和憨牛打探到的消息不断地传进侯府。如今的东京城确实是草木皆兵。夜市上除了一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叫卖的平民之外,连寻芳客都很少出现。
尤其是在一处下水道里,现了一大群生生被闷死的丐帮人士之后,那些平日里在东京城耀武扬威的大豪都拖家带口的亡命出城。不敢在东京这个风暴中心稍作停留。
再没听说过谁家的少年人有丢失的现象。云二所在的国子监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在就读。院判欧阳修已经下令闭馆,所有生徒全部居留国子监不得外出。
生活还要继续,当东京城的百姓忽然现这场大风波似乎和自己无关。死掉的都是东京城的城狐社鼠,也就逐渐的敢出门了,赚到的钱财也比往日多了一些,再也没有那些恶霸敢过来问自己要钱了,每天能多挣几文钱,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好事情。
城里巡视的兵丁和捕快增加了好多,听说仁慈的陛下还派出了皇家禁卫帮忙维持治安,所以东京的夜市在萧条了几天之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民众恢复了平静,对开封府的捕快来说,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包拯在公堂上咆哮不已,限期破案的指令刚刚下达,就有一大群捕快立刻就选择了辞职。
这样取巧的法子在包拯那里自然行不通,所有打算辞职的捕快被狠狠地抽了二十大板之后,不得不拖着被打的稀烂的屁股,到处寻找线索,如果在十五天之内还是没有线索,等待他们的就是下一轮的板子。
断鸿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了久违的浩哥,已经是东京一家酒楼老板的浩哥,亲热的拉着断鸿进酒楼喝一杯,他乡见故人这是一桩大喜事。
看到大熊端着酒菜出现在这座蜀中天的酒楼里断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灵犀阁转卖给了曹家,从灵犀阁里就出来四个人,花娘,糖糖,浩二和大熊,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
想到糖糖,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老母亲故去之后,单身一人的断鸿不知怎么的就飘泊到了东京,当初明知道自己进京有很大的问题,却因为糖糖要来东京,他就稀里糊涂的也来到东京城,在开封府衙门做了一个小小的捕头。
糖糖如今不再抛头露面了,而是专门教那些青楼里的女子们学习蜀中的歌舞,她从那些蜀中土人那里总结出来了一套歌舞,虽然算不得优美,却胜在活泼,尤其是白蛮人的《孔雀舞》,从一出现就名震东京城。
花娘和糖糖用了三年时间才将白蛮的《孔雀舞》总结出来,又从云峥的玩笑话里,配合上灯光,孔雀毛制作的衣裙,模拟孔雀飞跑下山,漫步森林、饮泉戏水、追逐嬉戏。拖翅、展翅、抖翅、点水。蹬枝、歇枝、开屏、飞翔等等动作,开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活泼舞蹈。
这本来是花娘打算在东京开办孔雀楼的压轴大戏,有了身孕之后,笑林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再开青楼,只好便宜糖糖了,光是教授这门舞蹈,和贩卖孔雀毛就获利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