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生活都无法自理/还寄居篱下/战战兢兢才能活下去这样子的盲女,会和谁结仇呢?
除非是凶手杀完人后,发现还有一个听击证人,于是顺手解决。
糟糕…好像说得通了!
但仅凭这些可还不能证明!
于是许朔茫然的抬起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舞蹈家笑意盎然的声音很快传来:“我们在思考呢——既然这样,暂且确定有一个被枪杀的死者,那么我们继续第二个,门上的血手印怎么说?”
律师看向门口,微微眯眼:“留下的手印手指纤长,倾斜程度大概是这样的——”
他抬起自己手示范了一下,接着道:“以及,喷射到门上的血液很可能是脖颈大动脉破裂,那么以他当时被袭击的姿势来看,被害者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
这里只有两个人是这个身高,女作家和钢琴师。
女作家身材高挑,穿上高跟鞋后大概接近,钢琴师则比女作家高半个头。
气氛再次微妙起来。
钢琴师随意垂放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动了动,但神色依旧如常,甚至还很入戏的思考了起来,全然没在意周围人若有若无瞄过来的眼神。
“好,现在确定了有第二个被割破颈动脉的死者,那么厨房呢?”又是舞蹈家主动总结,然后将目光放到了厨房。
“以厨房里的那个出血量和混乱状况来看…”男佣面色古怪:“死者应该是被分尸了吧。”
这大概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人了。
所以,这不能怪他们怀疑厨师行凶。
任何案件发生后,首当其冲的嫌疑人都会是该地盘的负责人。
厨师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无奈的叹气了,说道:“厨房里的刀具和盥洗池确实都被使用过,但我觉得吧,这件事还有待考酌。”
“害,别紧张,我们现在就是盘点死者而已,暂且不论凶手是谁。”舞蹈家挥了挥手。
“你这样说的好像我就是凶手了一样。”厨师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其实也没有多在意,反正这次剧本的结束方式不是找出凶手,任务也不是隐藏自己行凶的证据。
这时,钢琴师思索着说道:“说完一楼,我也说说二楼的发现吧。”
他抬手,向着众人示意了下旋转楼梯,接着道:“二楼走廊的花瓶被打碎了,我也在楼梯的柱子上也发现了血迹,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地方也死过人?”
如果是撞到脑袋,除了强撑着爬起来的情况之外,还有一种结果,就是当场撞死了。
楼梯扶手柱上的装饰是棱形尖锥,不和门上的血手印连接推测的话,钢琴师觉得对方当场死亡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花瓶,那是男佣负责擦拭的东西,更何况剧本前言里还特地出现了那句描述。
众人转头看了看他。
所以,之前还齐齐在给自己撇清关系的男佣和厨师,现在都有行凶嫌疑!
沙发上,许朔静静听着几个人的声音,脑海中描绘着大厅里的情况,也将线索串起来描绘着当时的情况。
女孩忽然出声道:“那,我们再假设一种情况,如果我们都有几率成为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