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挂断手机不到两分钟,马老二就给他打了过来。
“喂?”
“兄弟,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别让我再跟那个傻b说话了?”马老二挺无语地说道:“我俩都谈崩了,你还让我给他打什么电话啊?”
“让你打,你就打。”秦禹皱眉回道:“我有安排。”
“唉,我真踏马服了。”马老二有些崩溃地回道:“行吧,我联系一下他。”
“好。”
话音落,二人结束通话。
医院内。
毕胖子躺在床上,贱嗖嗖的冲着小护士问道:“妹妹,你天天老给我打针,啥时候能让哥给你打一针啊?”
护士眼神厌烦地看着他,故意下手极狠地拿着针头在他血管里一捅:“您这岁数大了,血管很细,没事儿多吃点芹菜吧。”
“滴玲玲!”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
“喂?”毕胖子接了起来。
“魏坤不提走,我再给你加五十万,行不行?”马老二的声音响起。
毕胖子一愣,冷笑着回道:“我踏马都告诉你了,你说话声太小,我听不到啊。”
“行吧,那我抽空搞点动静出来,你再听听。”马老二轻声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手机。
病床上,毕胖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撇嘴冲着旁边的人说道:“这帮泥腿子还真他妈以为自己行了,奉北那边不知道有多少部门准备收拾他们呢!”
五分钟后。
秦禹收到马老二的短信后,就让付小豪通知朱伟,把魏坤交给奉北来的警员了。
交人是被逼无奈的选择,虽然地区警司是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的,可毕竟警务系统内的最高机构就是警务总局。秦禹哪怕背后站着一百个军政部队,那也不可能正面抗命,去跟总局硬刚。这没道理,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奉北皇陵区的警员在黑街待了不到半小时,就把魏坤等一众嫌犯领走了,乘坐轻轨列车押回奉北。
牛海,以及魏坤生活村里的人,当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可他们也没有能力再做些什么。秦禹这边的人出面都没好使,就更别提他们这帮人了。
新元区从扩建开始,地面上的各种流血事件,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很多踩线干活的小团队,隔三差五就放几枪,打死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现在依旧有不少人在逍遥法外。
而魏坤只开了一枪,却连秦禹都没能护住他,民不与官斗,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魏坤被押走后,时间一晃过了近一个月,老毕出院,新元区依旧工程遍地开花热闹无比,圈内的人似乎都忘了这场冲突了。
这天中午,老毕跟着几个建筑公司的小老板吃过饭,就早早回到了自己公司内,但刚一进大堂,就见到了左侧沙发区上坐着一帮打扮朴素,邋里邋遢的工人。
“赶紧走昂,不然我找警司的人过来了。”安保人员拿着警棍狐假虎威地喊道。
“你愿意找就找呗。”领头的工人扭头往地上吐了口大黄痰:“我们正常催款,犯哪条法律了?”
“要钱的事儿,你们跟我说不着,但你们在这儿待着肯定不行。”安保人员眉头紧皱地吼道:“都给我起来,赶紧走!”
毕胖子听到这边在吵架,立马冲着大堂内管事儿的人问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