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群根本没有反应。
米勒在审讯桌上拿起烟盒,语气轻飘地喊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泼点凉水弄醒。”
门口处,两名警员走过来,打开铁椅子就将吴文群拽了出去。
冰天雪地的室外,吴文群被扒掉衣服,扔在主楼墙角旁边,两名警员一人端着一小盆冰水,顺着他的头顶心开始往下浇。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啊,凉水一点一点地浇到皮肤上,完全跟一次性泼醒是两种感觉。吴文群在昏迷中,就感觉有人像是在拿刀割自己的皮肤一样,瞬间惊醒,那种刺痛的感觉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松江今天出了多少警力吗?操你妈的,你装硬?你装硬好使吗?!”警员踹着吴文群的脑袋,暴跳如雷地骂道:“被抓住了,有你罪受的,咱们慢慢来昂!”
凉水浇完,吴文群直接被扔到了一间装有空调的房间,身上的水没擦干净,空调冷风开到最大。他光着躺在冰凉地面上,被凉风吹的难受无比,身上很痒,可双手被拷着,挠也挠不到。
这种精神折磨,让吴文群的情绪正一点点地崩溃着。
主楼办公室内。
米勒拿着电话,冲着十几名主审官说道:“二十四小时,我希望看到完整的口供,证物,以及他们的发款方式和渠道。”
旁边,一名警署的队长问道:“米勒局长,咱们的警力现在还算充沛,为什么不直接去天成公司抓人?”
“没有他们直接煽动民众的证据,我方毫无道理地抓人,一定会激起各方的连锁反应。”米勒淡淡地说道:“学院在帮他,军政也在观望,天成集团在区外又有自己的势力,秦禹本人也跟八区,七区的不少高干子弟交往甚密,他没那么好动的。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民众,想要打掉天成,民众的立场决定结局。”
众人闻言,缓缓点头。
“先压暴动,再找切实证据,地面上消停了,自然就能动天成了。”米勒缓缓起身说道:“奉北方面在和学院积极沟通,一旦其它两市的动静也没了,就是秦禹死的时候。”
“明白了。”助手点头。
“尺度可以大一点,轮班审讯,尽快见效。”米勒在九区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了,中文早都6的一批。
新元区的某街道上。
老李坐在一辆破旧的货车内,抽着烟,静静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弯腰上了汽车:“师傅。”
“人押在哪儿?”老李问。
“好几个地方都有。”对方沉吟半晌后说道:“警署,江畔花园小区,还有反恐大队。”
老李深吸了一口烟,扭头问道:“你觉得把人弄出来的机会有多大?”
“不可能的。”对方摇头:“米勒这个人,本身就他妈的有点变态,而且他是欧盟区资方的人,根本不缺钱,买通不可能,商量更不可能的。他到松江就说了,自己这次来就是要杀天成的。”
“找本地关系呢?”老李又问。
“也没用。”男子摇头:“三个市都闹起来了,警务系统也站队了,现在还能留在警署的,你给多少钱,他肯定都不敢办这事儿。”
老李思考半天后,眯眼看着男子说道:“帮我干一件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