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击自卫军时,陈俊没有提条件;上次秦禹跟他吃涮羊肉,他也没提报酬的事儿;直到今天秦禹又来找他,他才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顾老狗与秦禹的关系,更像是臭味相投的铁哥们,他们之间没有小算计,在一些事儿上,谁多拿点,谁少拿点,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而吴迪跟秦禹的关系,则更加简单明了。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除了私下关系极好以外,又是事业上默契无比的搭档,很少争吵,步调也很一致。
陈俊却跟这俩人都不一样。他欣赏秦禹,并且也愿意和他结交,但他在正事儿上却很公私分明。小事儿上可以不计较,但大事儿上的诉求,双方一定要说得非常明白。你同意就干,不同意就算了。
秦禹听完陈俊的条件,认真思考了起来。
“没事儿,小禹,你要觉得不行,就直接说。大家都需要为公司,为跟着自己的人负责,没啥不好意思的。”陈俊笑着劝说道:“即使咱俩谈不拢,我的人不动,我也会找找七区的关系,声援你一下。”
秦禹抬头看向陈俊:“你只要承包管理权是吧?”
“对,五年。”陈俊点头。
“好,我同意。”秦禹爽快地回应着。
“我听说铁路项目有顾言一股,你不用跟他商量商量?”陈俊问。
“他的诉求不在管理权上,不用商量的。”秦禹摆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好!”陈俊笑着说道:“你在区内安排吧,我配合你。”
“妥!”秦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陈俊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小禹,其实你要是我的人,咱们之间都不用谈这个。区外的这五千人马,你喊一声,就能带走。”
秦禹咧嘴一笑:“俊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很得意了。说真的,我要没有先跟吴迪认识,肯定跟你干。”
“唉,行吧!”陈俊叹息着点了点头。
当晚。
沙轩去区内参加了一个军官聚会,无意中跟人聊起了秦禹的事儿。
“哎,你们听说了吗?秦禹把天成安保公司调进了关内,你们说他想干啥啊?”
“肯定是心里有想法呗,又想闹一闹。”
“哈哈,这个秦禹可是个愣头青啊。党政想搞他,他他妈的直接就掀桌子了,还是有点魄力的。”
沙轩坐在中央位置,话语铿锵地说道:“要不是各家都有算计,他秦禹能打进松江吗?这小子现在有点飘了,拿部队的人跟党政的人比,他是要吃大亏的。我可以明告诉你们,他不闹,啥事儿都没有;他要敢像之前那么搞,区外两个团,俩小时之内肯定缴械他。老子到时候让他法院院长都当不上,直接送他去军事法庭。”
众人一怔,有人立马问道:“上面是不是对他要有所动作了?”
两个小时后。
沙轩在聚会上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传到了秦禹耳朵里,后者听完后,脸色阴沉的冲历战回道:“碰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