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的话还没等说完,老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腰上,愤怒至极地吼道:“他妈的,你懂几个问题,你就跟这儿谈法律,谈公平?!聚众闹事儿和反应问题,这永远是两回事儿。你今天要去拦秦司令的汽车,跟他反应这事儿,老子算你是个爷们。但你整二百多号人来这儿起哄,这是反应问题吗?以煽动群众为手段,达到自己目的,这就是地道的窝里斗!”
老齐越说越气,眼珠子发红地抽出腰间皮带,冲着他宗亲侄子,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抽。
“你以为你在解决问题吗?啊?!”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带人过来的?!”
“他妈了个b的,你知不知道齐家死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影响力,你就这么用自己的影响力?”
“错没错?!”
老齐下死手地打着自己的侄子,直到皮带被打断,侄子满脸鲜血地跪在地上喊道:“叔…叔…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滚!”老齐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指着楠木来的人大声吼道:“都给我滚回去!”
喊声飘荡,老齐的外甥扶起被打的侄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吼道:“都上车,回去。”
老齐见楠木来的人全部散掉后,才扔掉皮带,转身离开。而警务总局这边的人叫了他两声,他完全没有理会,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咋回事儿。
汽车内。
马老二看着老齐,低声冲着秦禹说道:“这老哥是真的对纵火案,和官员违纪案,心存不满啊。”
“他一直就这样,性格直来直去的,心里有情绪也不会隐藏。”秦禹对老齐这个人还是非常了解的,随即叹息一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都没变。”
秦禹刚入川时期,齐家是最早跟着混成旅的家族,这些年为了川府,确实也没少做出牺牲,所以秦禹对他是非常信任的。
有时候,越是那种直来直去,不爽就骂娘的人,他其实越没什么太多想法。
车上,秦禹抬头冲着司机说道:“走吧,回去。”
话音落,三台车悄然无息地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秦禹都在沉默和思考,直到快到司令部的时候,他才冲着马老二说道:“…这事儿有人在推波助澜,利用民众心里对松江人的不爽,在搞事儿。”
“是的。”马老二点头:“我来处理吧?”
“不用了。”秦禹摆了摆手,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也是松江来的,你出面没有公信力,也干不好这个事儿。”
马老二无奈地点了点头。
“总督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我还年轻,顾言还年轻,俊哥也正值壮年。七区的老周心里不踏实啊,他要在这个时期,用我们政治生态的漏洞,找到一定机会。”秦禹扭头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道:“川府的淤泥谁来铲都不合适,就种地的合适。”
马老二闻声眼神一亮:“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让他种地,那就是拿机关枪打蚊子。”
“给孟玺打电话,”秦禹看着小丧说道:“让他回来吧。”
婚礼结束后,孟玺并没有走,而是跟付震去了何大川家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电话。
果然,没过多一会小丧的电话就打来了。孟玺接完后,立即冲着付震说道:“叫我一声父亲,我给你个未来。”
“你是不是傻b?”付震愣了一下骂道:“你一个刨坑种地的有啥未来…?!”
“司令部给我打电话,调我回去面见秦司令,我估计不会再回试验田了…。”孟玺如实说道。
早都想放下锄头的付震,毫不犹豫地喊道:“爸爸,你带我一块走吧…!”
二人离开何大川家里,孟玺没有马上去司令部,而是让何大川的警卫把自己送到了警务总局,他要先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