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后来孟玺进了川府,逐渐引起秦禹注意,后者多次私下调查过他,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孟玺在几次事情中,都得到了秦禹的警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道:“你不能过线!”
这也是为什么秦禹会调孟玺去试验田呆那么久,一来是磨他心中的戾气,而来也是侧面告诉他,我能用你,也能弃了你。
后来许多次事件中,尤其是搞一体制遭到反弹的过程中,顾泰安所表现出的决断,布局方向,确实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他那时发现,这个老人不是他以前认为的军阀,刽子手,他也知道下面干的很多事儿,总督也不见得知道。
孟玺更加清楚,如果一统,老人活着是关键,所以他才放下对总督的仇恨。
心如铁石的孟玺,其实在川府的这段时间内,也被同化了,被感染了。
站在坟前,孟玺冲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放下鲜花,转身离开。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顾言乘坐飞机带着警卫,去了曲阜与燕北的中立地点谈判。
走进会议室内,顾言终于看见了他二叔。
“坐,小言!”总参谋长招呼了一声。
“你们都踏马出去,老子不想跟跟你们任何人说话!”顾言面容冷峻,看着顾泰宪说道:“我就和你谈,就咱俩!”
“小言,你冷静一下,现在是…!”总参谋长还要说话。
“滚!!”顾言瞪着眼珠子冲对方骂道。
顾泰宪沉默半晌,摆手喊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只能迈步离开,而会议室内也只剩下了叔侄二人。
“能不能不打?”顾言站在会议桌旁边,直不楞登的看着他二叔问道。
顾泰宪抬头,看着他回道:“你以为我想打吗?!你以为是我非得要做那个位置吗?”
“你不要找理由,就说你能不能不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事不是你和我能做主的!我可以不打,司令我都可以不当!但问题是下面的人干不干,没了我顾泰宪,他们不会选出第二个司令吗?”顾泰宪猛然站起身,神色激动的吼道:“一体制碰触的不是我的利益,而是大多数人的利益,你明白吗!!李勇男,打八区内战的时候,瞎了一只眼睛,缺了一条腿!张成峰,打三峰山的时候身中两枪!像他们这种为顾系玩过命的将领,有太多太多了,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把人家从应有的位置上拿下去,他们能干吗?!我不是同盟会的代表,他们才是!明白吗??”
“你可以不掺和啊!”顾言冷眼看着他:“你可以退出来,让他么闹啊!”
“我要下来,二战区马上会发生兵变!你信吗?”顾泰宪瞪着眼珠子吼道:“一边是一个战壕里,蹲了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一边是家族大义,你让我怎么选?!我踏马没得选,明白吗?如果不是我当这个同盟会领袖,昨天你父亲死的那瞬间,战斗就打响了!明白吗?”
顾言看着他,眼圈瞬间泛红,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二叔,我们不吵,我们不说什么狗屁大义!!你考虑一下我行吗?事情搞到现在,我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要打,你让我怎么办?!啊?”
顾泰宪沉默半晌:“…让林耀宗放权不行吗?啊?”
顾言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七区。
周兴礼斟酌半晌后:“不行还是把李伯康叫回来吧,我觉得搞前面,还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