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张倒台之前,孟家就已经决定投降了,为啥你还要赶尽杀绝?”孟玺喝问。
顾泰宪沉默半晌,扭头看向窗外回道:“唐张系第一谋臣孟昭堂,有策反部队的能力,对我来说,宁错杀,勿放过吧。”
“…!”孟玺听到这话,声音沙哑地回道:“所以,今天是你的报应。”
“或许是吧。”顾泰宪看向他:“你说的,你能做到吗?”
“能。”孟玺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样,你替我给顾言带个话,就说…他二叔…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顾泰宪拿起桌上的那把手枪,声音沙哑地说道:“咱俩旧怨,今天了。你走吧。”
孟玺停顿半晌,转身就向外走去。
“那…那个孟玺,你等一下!”顾泰宪喊了一声。
孟玺转头。
“…孟家的事儿,我做得有些极端。”顾泰宪停顿一下回道:“…人呐,掌权时看一件事儿的角度,和落魄时看一件事儿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对不住了,你我共勉吧。”
孟玺稍稍停留一下,果断离去。
顾泰宪迈步走出房间,拿着那把枪,冲着等待他的众将喊道:“…对不住了,大伙,我没能带领你们…在人生最后一次作战中取得胜利。战败了,我为三军统帅,自当主动承担一切后果。十几年荣辱与共,我们有太多情感值得铭记…望我死后,曲阜不见烽烟。再见了,兄弟们!”
“亢!”
枪响,顾泰宪自尽身亡。
他在穷途末路之时,没有向自己的侄子求援,让对方以情感为价码,保他一命。
有人说他是被架上的,也有人说他是在顾泰安身下待得太久了,内心不平衡,所以才成立了同盟会。
更有人说,他是三大区的战神将领之一,早年为民族,做出杰出贡献的人。他死了,也代表着老一代领袖的彻底落幕。
这是一个在政治晚年充满争议的人,或许这就是特殊时期的历史吧,没有绝对的光辉,也没有绝对的阴暗。
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