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日灌鼠受我血脉气息惊吓,逃离了玉场?”
云霄宗的气氛一天天热烈了起来,宗门上下洋溢着一股躁动的气息,距三年一度的武竞大会越来越近。
内门弟子无晋级一说,真传弟子由宗门高层议定后直升,薛通从未听说有真传弟子的存在。
赤金峰半山坪搭起两座二十丈长,十五丈宽的高大擂台,供杂役、外门弟子武斗,竞夺前十。
开幕那日,数百杂役弟子拥入,这是三年一次,赤金峰唯一向所有杂役开放的日子。
擂台正北的看台,宗门高层密集一排,演武堂堂主雷骁、执法堂堂主段凌川、三位长老、两名护法、直至副宗主关景成俱亲临现场,压阵助势。
“这些高层个个神采昂扬,举手投足间给人以稳重厚实之感。”
薛通未报名武竞,事不关己,眼光便在场地上东游西荡起来。
百亩大坪,千余之众,虽人头攒动却也不怎么拥挤。
“哇,师姐师妹们的风姿难得一见啊。”
武竞大会属宗门节日,女弟子们盛装出席,其中不乏曲线玲珑、花枝招展的美艳女子。
“朱师姐来了吗?还有那个藏经阁遇到的偏普通的女子...”
在外门弟子台前,薛通瞄见沈传鹏、李睿广和徐士超的身影,不过他并未上前招呼,他更在意杂役弟子那组。
“管宏飞、郑龙、齐浚...这些人台下观战,看来同样没有报名参会。”
“管宏飞!”薛通走近叫道。
“啊,薛师弟!你已经武徒...”管宏飞很是吃惊,薛通晋级中期,大大出乎其意料。
薛通无意炫耀,迅速岔开话题道:“不见熊师兄,是参赛了么?”
“嗯,熊师兄、彭泰都报了名,我听说洪管事也报了。”
“哦,洪管事也报了啊,石场最近还太平吧。”薛通问道。
“太平、太平。你的事震动很大,石场的人一下老实了许多,彭泰也仿佛变了个人,对组里的欺凌大减,可能觉得那些事没多大意思,还不如抓紧炼功。”管宏飞答道。
“玉场呢?”薛通识海里浮现出夏柏源干瘦的模样,又问道。
“玉场没出过事,平平淡淡就那样吧。”
“哦,对了,夏柏源报名了吗?”薛通好奇问道。
“老夏头报不了名,他的事你还不知道?”
管宏飞见薛通摇头,继续说道:“夏柏源早年尝试破级时法海裂开,险些丢掉性命,三十年来一直靠服药维持,他辛苦赚来贡献点数,全都换成了补灵的丹药。”
“这样啊!”薛通感叹道。
“听说他调养了三十年的法海,逐步显露出好转的迹象,有机会炼到中期、后期,但这辈子后天是不用指望的了。”
云霄宗规,弟子受伤需服用特殊丹药,若无灵石支付,折算扣除一定的宗门贡献。
二人相谈正欢,被雷骁洪钟般的声音打断,雷骁宣布外门弟子武竞会三十四人报名,杂役则为七十三人。
“抽签仪式启动!”雷骁高声道。
武竞大会采用玄门最常见的比试规则。
如外门弟子三十四人抽签,捉对比试,赢者进胜者组,输者进负者组;
胜者组十七人再比一轮,再胜的八人进入前十;
负者组同样,再负者入败选组;
余者为胜过一轮或轮空者,入待选组;
台上十把交椅,除两战皆胜的八人外,在待选组抽签,取二人,坐满余下位置,此后实施如下规则:
败选组每人一次机会,可指名挑战台上任意一人,胜则坐椅,失败则彻底落选;
待选组成员有两次挑战机会;
被挑战者击败下台的,自动获得一次挑战机会。
至于如杂役那组报名者太多,多比一轮,三败者淘汰,之后情形类似。
薛通不参与武竞,规则不熟,免不了议论道:“如此反复挑战,岂不没完没了?”
“不会,试过一两次,大家即心中有底,武竞会规则宽松,兵器暗器随用,弱者不敢贸然上台,况且又非排名竞赛,选出的十人不分先后,挑战的次数就愈发少了。”管宏飞解释道。
“比试中任意时刻皆可叫停,认输不比。擂台四面各有一名后天级武者观战,担任裁决,在出现伤亡时裁定胜者是否违规。”管宏飞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