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座只想问问,前些日子,是否有个叫陶真的人来过酒馆”薛通问道。
“是,但陶道长有一阵没来了,上次来是一个多月前。”掌柜想了想,答道。
“知他在哪吗”
“小的不知,陶道长留言,若想卖独角马的消息,可联系西十二巷的李老三。”
“哦”薛通眼睛一亮,吕栋光竟留了联络人,自己躲藏暗处,真乃高人所为。
“薛通展开吕栋光画像,问道:“陶真,是这人吗”
众人指指点点,意思几分相像,但又稍具差别。
“哪位带我去找李老三辛苦费一千。”
“巷子尽头就是李老三的院子”带路武者指了指,说道。
“好吧,道友请回。”
薛通未急着走近。
而今开始,随时皆有可能遭遇陷阱。
薛通弹出一连串石珠,将院角的槐杨打得哗啦直响,不见陷阱启动。
他跃上枝头,轻易控制住出屋查看的李老三。
李老三不过是个猥琐的后天初期武者。
薛通盘问一通,李老三取了张浮空山地图,说道:“陶道长吩咐,若有人知晓独角马的信息,便带至浮空山相见。”
“你带人去过”
“哪有,独角马传说千年,虚幻缥缈,从无真马现身的消息。”
“陶真付了三万灵石,请李某协助两年。”
薛通收了地图,犹豫该否结果了李老三。
指影一闪!
李老三眉心溅血,被樊如花一指戳穿。
“此等猥琐之人留其作甚,如花来做恶人罢。”
“师兄对敌够狠,但对非敌非友之人太过心软,仙途凶险,如此行事,说不定会坏大事!”樊如花凛然说道。
薛通尚未开口搭腔,面色倏然大变,袖袋五龙盾直坠,双足重重一蹬,左右手抓住萧玉儿和樊如花胳膊,朝天飞蹿。
他听到了地底深处,极轻微的机关转动声。
“轰!”
整座院子瞬间掀飞,爆炸形成的巨型火球,冲高二十余丈!
半个慕塬镇夷为了平地!
火光中三条人影,炸飞至百余丈高空。
萧玉儿像块石头般坠落。
薛通召出獠鹫,一个俯冲接住了不省人事的萧玉儿。
樊如花勉强平稳落地,瘫软不起。
李老三的院子,变成了一个大坑。
若非法宝护住脚底,承接住多半爆炸力,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外衫尽破,裸露大片的内衬护衫,薛通耳畔皆是嗡嗡的锐鸣声,连自己的叫喊都听不清楚。
他抄起樊如花,拾回法宝,三人一鹫,迅速消失在黑烟滚滚的慕塬镇上空。
萧玉儿苏醒后哇哇大哭。
此番惊吓前所未有,生死仅一线之间。
萧玉儿耳膜损伤,内脏出血,滴入药油,服了疗伤丹药,经薛通法力灌输,总算控制住伤情。
彻底恢复,需两月功夫。
“太惨了,千人殉葬,吕栋光之流无所不用其极,竟做出这般天打雷劈的恶行。”
“酒馆暗藏奸人!”薛通说道。
“嗯,知吾等去找李老三,没胆跟着,约摸估算时间,潜入附近的院子,引爆了机关。”樊如花道。
“而今想想,像是跑堂的伙计,但这背后的工程和强力爆的弹,那就另有高人了。”薛通说道。
“此地隐秘,你二人就待在这,勿需同去浮空山。”
若再遇今日这般的突袭,就不一定有这般幸运了。”薛通又道。
樊如花、萧玉儿起初不肯,但薛通言之有理,同去只会束缚其手脚,最终也只得答应。
慕塬镇。
火光冲天,如同人间地狱!
紫峰酒馆的伙计张平从西五巷的地洞里爬了出来,地面光溜溜不剩一砖一瓦,原先的房子是吕栋光所有。
吕栋光一月前告诉他,一旦酒馆来了先天高阶武者,问起陶真,又去找李老三的话,就偷偷回来,自离店算好二刻钟的时间,钻入地洞,把黄黄的符纸,贴上机关。
张平月俸三十,吕栋光给了他五万灵石。
张平跑向镇外,沿途哭喊连成一片,他听到议论,一只大鸟驮着人飞过,那会不会是作恶之人。
张平不知机关会闯下如此大祸,吕栋光骗他,说那是传送信息的装置。
张平离开了慕塬,永远不打算回来。
两月后,西北八百里大漠,薛通孤身只影,默默瞭望远方的大山。
寸草不生的沙石土山。
天气晴好之时,山腰的白云,给人山浮云间的感觉,浮空山因此得名,流传至今。
浮空山数百里方圆,无数的土石沙丘,烈日炙烤仿佛蒸笼一般,然而若深挖地底,却又是那样的清凉宜人,没了普通地宫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
漠区传说,浮空山有高人出没,如神龙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