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飞剑的攻击力不如持剑挥砍,但御剑术前程远大,用法繁多,乃“无阵盘剑阵”的基础。
薛通先将墨湮剑注满法力,剑诀一掐,驱动宝剑。
墨湮剑摇摇晃晃,在其身前转圈。
剑体所含法力,决定御剑时长,中途可予补充,持续御剑。
攻击威力取决于剑器品质、法力纯度、剑技高低。
薛通练过四象剑阵,剑诀不同,但基本要义相通。
他换了个地方,简易地宫内修炼了两月,剑诀一起,墨湮剑即如一支铁弩,黑光一闪,穿透两丈厚的岩墙。
“虽不如全力一掷凶狠,但好处在于可连续进攻、妙用繁多。”
薛通剑诀连掐,墨湮剑回旋翻飞,数剑后他指缝间法力流飞射,注入剑体,如此连砍二十余剑,方才作罢。
半年后御剑术熟练度上升,薛通手镯一转,墨湮剑出动,他左手五指眨眼间掐出一串剑诀,墨湮剑光芒绽放,朝前方虚空斩去。
薛通玄凛鎲连挥,墨湮剑数斩同时完成。
他左手再掐剑诀,指缝法力流飞射,注入墨湮剑身,续斩三剑。
而他玄凛鎲的攻击几乎未受影响,仅短时曾单手持鎲,发力时已改回双手。
这便是御剑术的妙用之一。
一旦数剑并用,攻击加成可想而知。
薛通没有离开连州的意思,他需要更强大的武力保障,越强大越好。
他最短缺的兽尸资源,也足以支撑再炼十五年之久。
但仅仅过了一年,先前毁掉的岩山,引来连州七宗的持续调查及频繁的边境巡逻,终在远隔岩山八百里的树林,查到了他存在的端倪。
“哐、哐!”
障眼法阵乱颤,遭受猛烈敲击。
法阵防护不强,摇晃几下便砰然炸裂开来。
“尔系何人,竟躲藏于此!”
洞外站了十数人,其中两人的服饰武阶,当属太乙宗修士。
喝问之人乃执法堂务,先天后期的方浩楠,另一老者任继良面色阴沉,先天大成。
二人武阶不及,但代表太乙宗,毫无怯意。
“吾乃辛原修士薛通,二余年前,在接引谷救了贵宗李丞霈六人。”
薛通扫了眼陪同的血影阁武者,又道:“血影的道友应该也知晓此事。”
他心想又非大事,自己功劳在身,几句当可打发,太乙宗至多要求他离开。
“薛通任某曾经听说,好像不愿来蓬山,未曾想躲在此地。”
任继良语气语调不甚友好。
“薛某不想多打扰,就在偏远之地修炼了两年。”
薛通预感不妙,任继良似要找他麻烦。
“外人未经允许,占地修炼,属严重违规!”
“薛某当年曾救六人,使验武顺利进行,所立功劳,比今日之事,要大得多吧。”
“一码归一码,你立功自该受赏,犯事就该遭罚,这样吧,随任某走一趟,到蓬山再行定夺。”任继良冷冷道。
薛通不知,三大原因致任继良执意刁难。
任继良一向瞧不起李丞霈,李丞霈上司与其不和;血影阁低阶在场,他更需赢得面子;薛通乃外域武者,带回蓬山随意处置,系难得的“肥羊”。
薛通面色发黑,问了问二人身份。
“薛通,非我二人为难于你,宗门戒律所限,只能请你去趟蓬山了。”
“我若不去呢”
“你敢抗拒本堂,可知后果”方浩楠厉声道。
“什么后果”
“轻则关牢狱五年、重则刺破法海。”
太乙宗的严刑峻法,惩罚比崇光万屿的玄门,沉重数倍。
薛通心念电转:“如此更不能去蓬山,任继良蛮不讲理能当副堂主,太乙宗之黑可想而知,去了功劳一笔抹杀,褪一层皮放人,或许就算最好的结果了!”
“李丞霈身份太低,搭救之事没多少人领情,至少任继良就没当回事。”
他正想着心思,任继良忽道:“后果都说了,你实不愿去也行,宗门会追缉捉拿,自己考虑清楚。”
“哦,任副堂主打算放薛某一马”
“放一马不可能,血影阁发现障眼法阵,专程去了蓬山请人,知者甚多,你不去蓬山露个面,说清原委,我俩放人担不起责任。”
任继良讲起了道理。
他察觉到薛通隐隐的杀气流动,言语顿变得温和起来。
薛通突然纵声冷笑,“你何不早说现在放软,是担心薛某杀你么”
“薛通,你敢!”
“可知后果是送进雷火炼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足百年煎熬!”方浩楠尖叫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
薛通指影,一把捏住了方浩楠喉咙。
骨傀、暴猿飞出宠袋,站在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