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薛通在鄄州结识的云澄观修士,而今做了天芒宗客卿。
议事殿陆续来了不少人。
薛通简述了结识黄公泰、秘境之旅、和解决素心宗恩怨的前前后后。
闻者无不咋舌。
“华副宗主帮忙问问,当年随我去高云的雷震、孟经朝,可愿去道场”薛通又道。
“这还用问,两小子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等好事吧。”华长廷笑道。
阔别多年的玄凌道场,重新热闹了起来。
天芒黄龙守场子的修士,见薛通回山,打了个招呼离去。
“药庄人住东山,开辟灵田,种植灵药,其余人住西山。”
“薛某需外出一趟,半月折返。”
薛通赴延西镇,接回樊如花四人。
好歹是先天顶峰和宗师级的修士,四人不可能一直躲藏阴暗角落,如窝囊废不敢见人。
他未邀陈苼、左马奎来道场,保留延西深山里的隐密据点仍十分必要,何况那的黑货买卖已成气候,放弃实非明智之举。
玄凌道场,以种植灵药为主。
天芒的庆典,可见道场修士的身影,出售先天和宗师两级的灵药,收购种子幼苗。
周洛、赵江宁另卖后天级的符箓,多少赚些灵石。
薛通特意教了他俩更多的绘符技巧,将大量符经符图,赠予二人。
厉辛系种茶行家,对种药亦兴致盎然,参照植药典虚心求教,聂渔、田昆耐心传授,有时连薛通也会去学上几招。
雷震、孟经朝则跟着霍煌,处理杂七杂八的事情。
薛通与樊如花重聚,但双方皆极为克制,避免亲密接触。
修士愈修到高处,男女之情愈看得淡泊,此外,萧玉儿亦为重要原因,薛通总不至在道场,大张旗鼓搞什么结为道侣的仪式,倘若三人关系曝光,亦会给他人带来尴尬。
况且樊萧实力偏弱,公开身份不妥。
暴猿魂兽,自吃了天人境驳兽神魂,又经数年兽血之祭炼,道场重启不久,即升至宗师中期。
两年后,霍煌顺利闯关,成了凌山第四位宗师。
道场有访客光临。
羌篤族人!
“薛道长,图哈尔失踪三年,翊神鼎被其掉包,藏宝室内放着的是假鼎!”
副首领莫多泽直入主题,愤懑说道。
薛通当即色变,在寰辰,他最关心的两件宝贝:元磁重水炼制秘术、羌篤翊神宝鼎,任何消息俱会引发他的兴趣,更别说此等不可想象的讯息。
莫多泽说了遍经过,又道:“图哈尔久久不回倒还罢了,密室内的灵力流动更令人担心,宝鼎吸收灵气,缓慢的灵力流应始终不歇,但此次密室灵力流动不再,宗族高层越看越不对,便合力砸开了石门,才发现图哈尔移花接木,掉包宝鼎的罪恶!”
“图哈尔偷宝鼎干嘛,宝鼎不是需羌篤人血脉感应,数十人同声念咒方能激发吗”
“是,故而图哈尔偷宝鼎目的不明,但吾等怀疑他发现了某种重大秘密,比如新的使用方法。”
“莫副首领找薛某,是想请我追查图哈尔下落这事外人掺和方便吗”薛通问道。
“不瞒道长,本族已暗查了一年,一无所获,图哈尔极度狡猾,五十年从未离开狄州,且行踪明确,没留下任何可怀疑的地点。”
“本族以为,图哈尔盗走宝鼎,修为极可能大涨,羌篤族想抓获图哈尔,追回宝鼎,可能性微乎其微。”
“请道长出马,或许才是最佳最善的选择。”莫多泽说道。
“你们就不担心,薛某吞了宝鼎不还”薛通忽道。
莫多泽与陪同的族监均面现尴色。
“老实说确有可能,本族一是希望宝鼎需羌篤族血脉方能激发,二是觉得道长或不致独吞。”
“羌篤族承诺永远与道长共享宝鼎,再加十个名额给道院修士。”莫多泽说道。
莫多泽心底一句话未说,“真要独吞也没办法,至多找个机会血洗道院。”
“好吧,薛某答应,找到宝鼎一定告知,不会暗暗独吞。”
“但图哈尔密谋多年,想找他谈何容易,薛某会放在心上,过些日子出发。”
薛通心里寻思:“重宝诱人,答应不暗吞,但留了明抢的底牌。”
“道长能说此话,吾等感激不尽,这块玉简记录了图哈尔的性情爱好,常用功法武技,法器法咒。”莫多泽说道。
“好,羌篤族注意保密。”薛通又道。
“当然,个中利害吾等深知,仅宗族高层及心腹守卫知晓,不过十人。对外就宣称大首领失踪,缺少主咒语,无法激发宝鼎。”莫多泽说道。
薛通送走羌篤族客人,并不着急出发,毫无头绪,急着找亦是白搭。
更何况他五转提炼已过大半。
苦炼真经,才是眼前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