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片刻,有人粗鲁的使出水波术給他从头到尾浇了一遍,不是好心,而是他身上实在太臭,中人欲呕。而且,看清楚脸也能大致判断其人神色变化,不至于被他蒙混了去。
水波术使得很囫囵,脸上一道道的也没冲洗干净,但大概表情是看的清楚的,就是一副羞愤如欲噬人的标准模样。
候茑心中快速转着念头,趁喘息之机思考如何应对才能逃过这一关。
眼前一共四个人,一名赤须大汉,身形雄壮,就是出脚踹他并把他踩进污泥中的人,从方才的作派言语中可以看出,是一个不擅心机,直来直去的性格。
还有三人,一个面白无须,一個肥头大耳,一个瘦如竹竿,就这四人就几乎涵盖了人类身形的几个方面,也不知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給他做水波术的是那个白面书生,但他不确定阻止壮汉行凶的是不是他?
答案很快揭晓,胖子笑呵呵的,声音轻柔,“这位兄弟,说说吧,为什么无故来我剡国?你可别说是迷路看风景,我这兄弟脾气有点暴燥,他真动起手来,我也是拦不住的。”
胖子开口的时机正好在候茑气息平稳之后,让他心中暗凛,至少,这人境界高他几个层级,能轻松看透他的气机变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卧-底经历他还真的没预料到,但他却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勉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扭了扭腰肢,就像每一个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然后,突然纵起身,一拳向那雄壮大汉挥去!
那大汉毫不惊讶,仿佛早已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举重若轻的一伸手,那住了他的手腕,
“喲嗬,还挺烈性!这可不是道人应该做的事,太冲动。”
大汉伸手一翻一转,候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腾而起,重重摔落在不远处;这家伙下手不轻,哪怕以他的筋骨也有些经受不住。
胖子仍然云淡风轻,“好了,拳头也出了,这口气也该消了;我们能容忍你一次,可不会容忍你第二次!说清楚你的来历,如果一切属实,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话说得很直白,一点不留情面;被踩入污泥有怨气可以理解,但一而再再而三就是給脸不要脸!
候茑脸红脖子粗,颈上青筋毕露,双拳紧握,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模样,但最终没再出手,但也一言不回,这是要强项到底了?
雄壮大汉有些不耐,方要上手硬来,却见胖子一挥手,
“且慢,咱们的好朋友来了,先把这厮藏起来,做过这一票再说!”
这一次却不是雄壮汉子动手,而是瘦竹竿应声;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候茑身前,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并指如剑在他身上一点,立刻感觉脚稣手软,才要跌倒,已经被竹竿提着跃上一棵茂密的白杨树,在离地近十丈高处,找了一个枝杈放下。
候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甚至屁都没的放,就只能趴在树杈上旁观下面的动静。
就只见这四个人各自隐蔽身形,潜了起来,显然,好朋友三个字是要打个问号的。
这些人,来历不明,但肯定是剡国修行人,但剡国修行人是不是魔门,那真就不好说。他有点后悔,还是应该在留阳停留一段时间,对剡国修行界做一番了解,草率了。